“丁先生~,不好了~!山里的燃石被人抢了……!”
清晨的雾霭还没散尽,阿木就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脸上满是焦急。跟着他来的几位村民也纷纷附和:“是邻村的李老三,带着一群人,把山里能采的燃石都拉走了,还说以后要想拿燃石,就得按斤买,一斤要价五十块……!”
韩楚风刚喝完一碗玉米粥,闻言猛地放下碗:“又是资本搞的鬼!李老三就是个地痞,肯定是被那些觊觎银饰产业的资本收买了,想垄断燃石资源,卡我们的脖子……!”
丁元英正坐在火塘边烤着手,闻言眼皮都没抬:“慌什么~。燃石是山里的东西,不是谁能垄断的。他能拉走看得见的燃石,拉不走藏在岩层里的;能卡住一时的供应,卡不住长久的办法……。”
“可我们现在采矿正要用燃石,没了燃石,矿坑又得停工!”肖亚文急道,“李老三说了,要么按他的价格买,要么就别想再采一块燃石。他还放话说,要是我们不妥协,就把进山的路也堵了……!”
丁元英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目光望向远山:“他想要的是钱,我们要的是路。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靠别人让出来的。”他转头对阿木的爷爷说,“老人家,山里除了这种燃石,还有没有其他能燃烧发热的石头?或者,有没有其他开采硬岩层的法子?”
老人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了!后山的黑页岩,晒干了也能燃,就是热量比燃石稍低,需要多烧一会儿。还有,我们祖辈还用过‘水浸法’,先把岩层浇透,再用柴火烤,热胀冷缩之下,岩层也会开裂,就是费点功夫……。”
“那就双管齐下……。”丁元英当即拍板,“一部分人去采黑页岩,一部分人用‘水浸法’开采,同时组织人拓宽进山的小路,防止李老三堵路。资本想靠垄断资源逼我们妥协,我们偏要让他们知道,‘自强自救’的道,从来不是靠别人的资源,是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
韩楚风立刻安排:“我带几个人去采黑页岩,再联系工程队拓宽山路;肖亚文你留在村里,协调采矿和生产的衔接;元英你坐镇指挥,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沟通……。”
丁元英摇摇头:“不用我指挥。老艺人懂山里的资源,村民们懂采矿的法子,你们懂协调和执行,各司其职,就是最好的布局。我只是个观棋的,没必要下场替你们落子……。”
接下来的几天,麻栗村的人都动了起来。年轻人跟着老艺人进山采黑页岩,妇女们负责晾晒、搬运,工程队的人则顶着寒风拓宽山路。李老三果然带着人来堵过路,可看到拓宽后的山路能并行两辆货车,又看到村民们用黑页岩照样能开采银矿,只能悻悻地撤走了。
垄断燃石的阴谋没能得逞,资本又换了招数。就在“怒江初雪”系列准备进军国际非遗展会的前一周,网上突然出现了大量负面消息,说麻栗村的银饰是“假手工”“真镀金”,还贴出了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银饰表面确实有疑似镀金的痕迹。
“肯定是资本故意伪造的……!”肖亚文看着网上的负面评论,气得发抖,“国际展会是我们把银饰推向世界的好机会,他们就是想毁了我们的声誉……!”
韩楚风想立刻发布澄清声明,却被丁元英拦住了:“澄清是必要的,但不是现在。越急着澄清,越容易被人当成欲盖弥彰。我们要做的,是用事实说话,让质疑不攻自破……。”
他让肖亚文联系权威检测机构,对“怒江初雪”系列银饰进行全面检测,出具详细的检测报告;同时,安排专人拍摄银饰的制作全过程,从采矿、提炼、设计到敲打、打磨、抛光,每一环节都记录下来,做成纪录片在网上发布。
“另外~,让老艺人和阿木他们,准备几件最能体现手工技艺的银饰,带到国际展会现场,现场演示制作过程。”丁元英补充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国外的观众亲眼看到,我们的银饰是怎么用一锤一敲打出来的,看到矿银的本色,看到手工的温度……。”
国际非遗展会当天,麻栗村的展位前人头攒动。老艺人们现场敲打银料,阿木在一旁打磨,银坯在小锤的敲击下渐渐成型,银屑飞溅,引来阵阵赞叹。检测报告被打印出来,贴在展位最显眼的位置,纪录片循环播放,那些质疑的声音,在事实面前渐渐消散。
一位来自法国的珠宝设计师,看着眼前的银饰,眼神发亮:“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每一件作品都有自己的灵魂,有手工的痕迹,有文化的底蕴,比那些机器生产的珠宝珍贵多了……!”她当场签下订单,要批量采购麻栗村的银饰,销往欧洲。
展会结束后,“怒江初雪”系列声名大噪,不仅国内的订单源源不断,国外的经销商也纷纷找上门。资本的阴谋彻底破产,那些曾经想垄断燃石、散布谣言的势力,再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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