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团队的海外订单,来得比想象中更突然。荷兰一家工业遗产博物馆发来邮件,希望他们修复一批19世纪的蒸汽纺织机——这些机器曾是殖民时期的工业象征,如今因零件缺失、工艺失传,在仓库里尘封了半个世纪。博物馆找过欧美多家修复机构,都因“无法还原原始工艺”而拒绝……
“丁先生~,这订单我们接吗……?”老张拿着邮件,既兴奋又忐忑,“海外修复标准高,我们没经验,万一搞砸了,不仅赔钱,还丢中国人的脸……。”
丁元英正在麻栗村的银矿坑边,看工人用古法筛选矿银。他接过平板,扫了眼邮件里的机器照片,语气平静:“为什么不接?弱势文化的人,总怕‘没经验’‘做不到’,却忘了‘经验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欧美机构修不好,不是因为技术差,是因为他们只懂机械原理,不懂‘工艺背后的人文逻辑’——这恰恰是你们的优势……。”
他指着矿坑里的筛选工具:“你看这些木筛,老艺人凭手感就能控制筛孔大小,筛出不同纯度的矿银,这是机器替代不了的‘人文经验’。那些蒸汽纺织机,不仅是机械,更是当时工匠手艺的载体,你们修复老机床时积累的‘手感经验’‘工艺理解’,正是欧美机构没有的……。这就是你们的‘势’,是别人抢不走的竞争力……。”
韩楚风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国内的机械史专家,他们可以提供技术支持;私募基金也能提供海外差旅和设备采购资金。你们要做的,不是怕失败,是把‘第一次’当成积累经验的机会……。”
老张还是犹豫:“可我们连英语都不会,怎么和国外博物馆沟通……?怎么理解他们的修复要求……?”
“不会就找帮手,不懂就学……。”丁元英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弱势文化的致命伤,是‘自我设限’——把‘不会英语’‘没海外经验’当成不可逾越的障碍,却忘了‘势在人为’。你们可以找联盟里懂英语的年轻人当翻译,让他们跟着一起去海外,既解决沟通问题,又能培养年轻传承人。这不是麻烦,是一次‘借势成长’的机会……。”
他顿了顿,拆解“弱鸟先飞”的生存逻辑:“普通人想在市场立足……,有两种‘飞’法:一种是‘靠强风飞’,依赖别人的资源、政策的扶持,风停了就会摔下来;另一种是‘靠自己飞’,在一次次解决问题中练硬翅膀,就算没风也能滑翔。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二种——借海外订单的‘风’,练自己的‘翅膀’,把修复老物件的手艺,从国内做到国际……。”
老张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团队和翻译,奔赴荷兰。初到博物馆时,欧美同行看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怀疑——一群来自中国的老工人,能修复连欧美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机器?可当老张团队拿出修复方案,指出“纺织机的齿轮咬合角度需保留0.5度的手工误差,才能还原当年的纺织速度”时,博物馆馆长和同行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修复过程中,老张团队遇到了新难题:机器的传动皮带是牛皮材质,需按原始工艺鞣制,欧洲的鞣制技术早已失传。老张想起丁元英临行前的话:“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回到‘工艺的本质’——当年的工匠怎么解决,你们就怎么试……。”
他们联系国内的老皮匠,按清代《天工开物》里的鞣制方法,用茶籽粉、草木灰反复浸泡牛皮,再经手工捶打、晾晒,最终做出了与原始皮带质感、韧性完全一致的替代品。当第一台蒸汽纺织机在博物馆里重新运转,发出“轰隆”的声响时,在场的人都鼓起了掌。
博物馆馆长握着老张的手,激动地说:“你们不仅修复了机器,还还原了一段工业历史!中国工匠的‘人文经验’,比我们的机械技术更珍贵……!”
消息传回国内,正天集团的老员工们深受触动。曾经抵触变革的几个老工人,主动找到韩楚风,想组建“老工艺文创团队”,把老机器的零件做成工艺品。韩楚风把这件事告诉丁元英时,语气里满是感慨:“元英,你说的‘弱鸟先飞’,真的实现了。老张他们不仅自己飞起来了,还带动了更多人想飞……。”
丁元英坐在火塘边,看着跳动的火苗:“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他们自己打破了‘弱势’的执念。弱势文化的觉醒,从来不是靠某个人的推动,是靠‘身边人的成功案例’——当老张这样的普通人,靠自己的手艺、自己的坚持,从国内走到国际,其他人才会相信:原来我也可以,原来弱势不是命,是可以改变的……。”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悠远:“商业社会的生存法则,从来不是‘强者恒强’,……是‘适者生存,势在人为’。……普通人的‘势’,不是资源,不是背景,是‘不自我设限’的勇气,是‘在解决问题中成长’的韧性。就像老张团队,从修老机床到修海外蒸汽纺织机,每一步都是在解决问题中积累‘势’,最终从‘弱鸟’变成了‘雄鹰’……。”
夕阳西下,怒江的水面泛着金色的波光。丁磊和阿木正在讨论,如何把老张团队修复的老机器元素,融入新的银饰设计;正天集团的老员工们,围着老张团队带回的照片,兴奋地讨论着自己的创业计划……
丁元英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眼底无波却有光。他知道,这场关于弱势文化觉醒、普通人生存的救赎之旅,还在继续。但只要有更多人能打破执念、找到自己的“势”,就能在市场的浪潮中,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势在人为,弱鸟高飞,一场关乎思维蜕变、价值重塑、文化传承的商业救赎,在正天集团与“非遗手艺联盟”的联动中,愈发坚定。而那位红尘观棋者,依旧静立一旁,以道为引,以“势在人为”为舵,看着普通人在市场的海洋中,打破弱势的枷锁,驶向更遥远、更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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