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京,一场冷雨刚过,空气里带着料峭的寒意。欧阳雪坐在“格律诗”茶馆的靠窗位置,指尖划过微凉的玻璃,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茶馆里客人不多,悠扬的古琴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几分沉闷……
“欧总~,这是正天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还有丁先生让我转交的一封信。”肖亚文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和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
欧阳雪拿起信封,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简洁的字迹:“观棋不语,破局在己”。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旧债需还,新局待开……”。
“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雪皱起眉头,将纸条递给肖亚文。
肖亚文看了一眼,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正天集团最近麻烦不断,赵辉的案子还没了结,又有传言说外部资本在暗中吸纳正天的股份,看样子是想趁机夺权……。”
欧阳雪端起桌上的茶杯,温热的茶汤滑入喉咙,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她想起当年格律诗的风雨飘摇,想起丁元英在幕后的步步布局,想起韩楚风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正天集团的事,我们要不要插手?”欧阳雪问道。
肖亚文迟疑了一下:“丁先生没发话,我们贸然插手,恐怕不妥。而且正天集团的水太深,我们未必能帮上忙,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欧阳雪沉默了。她知道肖亚文说得有道理,可看着韩楚风陷入困境,她却坐不住。当年格律诗能渡过难关,离不开韩楚风的帮助,这份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欧阳雪抬头一看,是韩楚风。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布满了血丝,显然是连日操劳,疲惫不堪。
“楚风~,你怎么来了……?”欧阳雪起身让座。
韩楚风苦笑一声,坐在欧阳雪对面:“躲个清静。现在正天集团一团糟,股东们天天施压,媒体追着不放,我实在是焦头烂额……。”
肖亚文给韩楚风倒了杯茶:“韩总~,您别太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办法……?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韩楚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语气里带着几分绝望,“赵辉的案子把公司的声誉毁得差不多了,股价一跌再跌,外部资本虎视眈眈,内部人心惶惶,正天就像一艘漏水的船,随时都可能沉没……。”
欧阳雪看着韩楚风憔悴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丁元英纸条上的话,“旧债需还,新局待开……”,忽然明白了什么。
“楚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欧阳雪问道。
韩楚风身体一僵,避开了欧阳雪的目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
“你骗人……。”欧阳雪语气坚定,“丁先生不会无缘无故说‘旧债需还’,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当年格律诗遭遇危机,你二话不说就帮我们度过难关,现在你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要是把我们当朋友,就把实话告诉我们……。”
韩楚风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其实,赵辉低价转让的那三台精密机床,是我当年拍板引进的。那时候正天集团急于扩张,资金紧张,我为了尽快投产,就放松了对资产转让的监管,没想到赵辉会趁机从中牟利。说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赵辉的所作所为……?”肖亚文惊讶地问道。
韩楚风点点头:“我也是在物业风波之后才发现的。赵辉是我的老部下,跟着我打拼了十年,我没想到他会背叛我。我本来想私下解决,把损失挽回来,可没想到事情还是败露了……。”
“所以,丁先生说的‘旧债需还’,就是让你承担起这个责任……?”欧阳雪说道。
韩楚风苦笑一声:“恐怕是这样。现在纪检委已经介入调查,股东们也要求我引咎辞职。我现在是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欧阳雪看着韩楚风,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她想起当年丁元英说过的话:“弱势文化的人,总想着靠别人拯救,却忘了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韩楚风现在就像当年的格律诗,陷入了困境,但真正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楚风~,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欧阳雪语气严肃,“丁先生说得对,旧债需还。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逃避责任,而是勇敢地面对。该承担的责任,你必须承担;该弥补的损失,你必须弥补。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股东和员工的信任,才能让正天集团起死回生……。”
韩楚风抬起头,看着欧阳雪坚定的眼神,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欧阳雪说得对,可他还是有些犹豫:“我要是辞职了,正天集团怎么办?那些跟着我的老员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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