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是林凡重生以来度过的最紧张、最忙碌的四十八小时。
白天,王淑芬几乎长在了缝纫机前。嗒嗒嗒的声响从清晨持续到深夜,连吃饭都是匆匆扒拉几口。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手指也被针扎了好几下,但看着一条条颜色鲜艳、款式新颖的裤子从手中诞生,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林凡则包揽了所有辅助工作:裁剪、熨烫、钉扣子,甚至尝试着用母亲教的基本针法做一些简单的锁边活儿。他还抽空用硬纸板做了更精致的价格牌,上面用毛笔清晰地写着价格和“广州最新款”的字样。
家里的存货迅速增加,达到了创纪录的十二条裤子!颜色涵盖了红、蓝、黄、绿、紫等五六种,款式上也有了细微差别,有标准版,也有两条林凡特意让母亲加宽了裤腿的“特别版”。
第二天傍晚,当林凡清点着这些凝聚了母子二人全部心血的成品时,陈远不顾伤势,执意来到了林凡家。他的胳膊还用绷带吊着,但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林凡兄弟,我这点伤不碍事,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量!”陈远语气坚决。他知道林凡正面临巨大的资金压力,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凡看着陈远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他没有再拒绝,重重拍了拍陈远的肩膀:“好!陈大哥,今晚咱们兄弟一起!”
夜幕降临,城东工人体育场外果然比河滨公园更加开阔,人也更多。除了散步纳凉的居民,还有不少刚打完球、浑身汗水的年轻人,以及一些来看露天电影散场的人群。这里的管理似乎也更松散一些,小贩明显更多。
林凡和陈远找了个靠近路灯、人流必经的路口摆开阵势。这一次,他们的“装备”升级了:林凡用竹竿和旧床单做了个简易的展示架,将几条颜色最鲜艳的裤子挂起来,迎风招展,格外醒目。陈远虽然一只手不方便,但依旧目光锐利地负责警戒和照看货物。
“广州最新款踩蹬裤!颜色齐全,号码都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林凡这次放开了吆喝,声音清亮,充满了自信。
新颖的展示方式、丰富的颜色选择,加上林凡卖力的吆喝,摊位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年轻人对这种新潮裤子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问价、试穿(林凡特意带了一块旧布围了个简易试衣间)、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了前几天的经验,林凡应对起来更加从容。他牢牢守住价格底线,但对于真心想买的顾客,也会适时地让个五毛一块,或者赠送一副自己用彩色塑料绳编的“时尚”裤带(成本几乎为零)作为小礼物,让顾客心理上得到满足。陈远的存在,也有效震慑了一些想趁机起哄或顺手牵羊的家伙。
生意出奇地火爆。不到两个小时,十二条裤子竟然卖出去九条!收入达到了一百三十多元!扣除成本,净利润接近九十块!这远远超出了林凡的预期。
看着鼓鼓囊囊、装满零钱和小额纸币的帆布包,林凡和陈远都难掩激动。资金压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成功了!陈大哥!我们成功了!”林凡用力挥了挥拳头,兴奋地对陈远说。
陈远也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林凡兄弟,你真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
最后三条裤子,林凡反而不再急于出售。他需要留点本金明天去买布,维持生产。当晚,他和陈远怀着无比轻松和喜悦的心情收摊回家。
第三天上午,林凡换上了一身最干净整洁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一百二十块钱用布包好,揣进怀里最里面的口袋。这笔钱,有昨晚赚的,有之前剩下的,凝聚着他和母亲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心血。
他再次来到了街道办王干事的办公室。
“王干事,我来了。”林凡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底气。
王干事看到林凡准时出现,似乎并不太意外。她接过林凡递过来的布包,打开,仔细清点那一叠厚厚的、面额不一的钱币。当她数清确实是一百二十元整时,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行,小伙子说话算话,是块干事的料。”王干事收起钱,开好收据,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解下其中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郑重地递给林凡,“给,这是那间房子的钥匙。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以后那房子就归你用了,记得遵守街道的规定,合法经营。”
林凡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钥匙,冰凉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火热和踏实。他仔细看了看那份用钢笔手写、盖着街道办红印的简单协议,确认无误后,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凡。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只能打游击的“摊贩”,他拥有了一个合法的、属于自己的经营场所!虽然它只有十来个平方,破旧不堪,但它是起点,是基石,是未来商业帝国的第一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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