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风白金音质鉴赏夜”带来的热潮,超出了林凡的预期。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新风服装店”和“悦耳音响室”的客流量明显增加,不仅“白金系列”磁带被反复询问,连带着普通磁带和服装的销量也提升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林凡和苏晚晴通过那次活动收集到的点歌单,成了他们洞察市场需求最直接的窗口。
然而,生意红火的同时,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
最直接的压力是产能。服装方面,王淑芬和孙姨两个人,加上林凡和陈远帮忙打下手,应付日常零售和百货公司的固定订单已经非常吃力,经常要加班到深夜。磁带业务那边,虽然有了双卡复录机,但空白带采购、歌单编排、母带制作、复制、贴标、包装等一系列工序,全靠苏明和苏晚晴兄妹俩,也几乎达到了极限。
这天晚上盘账,林凡看着账本上持续增长的数字,眉头却微微锁着。苏晚晴清点完磁带库存,也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轻声说:“林老板,照这个趋势,我们现有的库存,特别是几个热门款式的磁带,恐怕撑不了几天了。得赶紧补货,不然就要断档了。”
林凡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断货意味着流失客户,意味着将市场拱手让人。但扩大生产,谈何容易?
“晚晴,苏大哥,”林凡放下账本,神色严肃地看着苏家兄妹,“咱们的生意,算是初步站住脚了。但现在这个规模,已经到了瓶颈。要想再进一步,必须得扩大规模了。光靠我们几个,忙死也做不大。”
苏明叹了口气:“是啊,光复制磁带就占了我大部分时间,修理音响的活儿都积压了不少。可扩大规模…怎么扩?再买机器?雇人?”
“雇人”这两个字,让房间里安静了一下。在80年代初,“个体户”雇工还是一件非常敏感、甚至带有争议的事情。虽然政策已经允许,但实际操作中,还是会引来各种目光和非议。
林凡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对,必须得考虑雇人了。至少,服装这边,得再请一两个信得过的裁缝。磁带这边,复制、包装这些简单重复的劳动,也可以请个帮手。不然,我们会被活活累死,生意也做不大。”
苏晚晴有些担忧:“雇人…好找吗?工钱怎么算?可靠吗?万一…”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当时劳动力市场远未开放,合适的、可靠的人并不好找。工钱给少了没人干,给多了成本压力大。而且,涉及到技术(比如裁缝手艺)和财物(比如磁带成品),忠诚度至关重要。
“困难肯定有,但必须迈出这一步。”林凡语气坚定,“我们可以先从熟人里找。服装这边,我妈在街道缝纫组待过,看看有没有手艺好、人也老实本分的老师傅或者待业青年愿意来。工钱可以按件计酬,多劳多得,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磁带这边,可以先找个手脚麻利、仔细的女孩子,负责复制和包装,按天或者按月给固定工资,苏大哥负责技术把关和质量控制。”
林凡的思路清晰,显然已经思考了很久。按件计酬和固定工资相结合,既能激励效率,也能保证基础队伍的稳定。
苏明想了想,表示同意:“我看行。复制磁带这活儿技术含量不高,就是需要细心,找个靠谱的人,我能带出来。”
苏晚晴见哥哥也同意,便点了点头:“那…试试看吧。人选要好好挑。”
正当三人商议着如何“招兵买马”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悄然出现。
这天下午,一个生面孔的年轻人晃进了“悦耳音响室”,在磁带柜台前翻看了很久,问东问西,但最后什么也没买。苏明当时没太在意。过了两天,街角另一家原本只卖杂货的小店,突然也挂出了“翻录流行歌曲”的牌子,价格比“新风”的普通系列还便宜五毛钱。
模仿者,到底还是出现了。
苏晚晴最先发现这个情况,她立刻过马路告诉了林凡。两人站在店门口,看着对面那家新挂出的简陋牌子,心情都有些复杂。
“果然来了。”林凡叹了口气,但并不十分意外。市场有利润,就必然会有竞争者,这是规律。
“他们的带子我看了,用的都是最差的空白带,歌也是从收音机里翻录的,杂音很大,封面就是手写的歌名。”苏晚晴语气带着不屑,“完全就是糊弄人。”
“价格战是最低级的竞争手段。”林凡冷静地说,“他们用低价吸引贪便宜的顾客,我们没必要跟着降价,那样只会把自己的品牌做烂。我们要坚持我们的路:更好的音质、更精心的选歌、更专业的服务。”
话虽如此,压力是实实在在的。几天后,林凡就发现,一些之前常来的、对价格比较敏感的熟客,开始流向那家新店。虽然“白金系列”的忠实客户没有流失,但普通磁带系列的销量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天晚上,陈远悄悄告诉林凡,他看见之前被抓紧去的黄三的一个跟班,在街对面那家新开的磁带店附近转悠,还跟店主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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