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林凡就醒了。不是被旅社楼下早市的喧嚣吵醒,而是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刘建军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可能打开一条相对安全便捷的通道,但也可能只是一场空欢喜。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陈远和苏明。用凉水洗了把脸,精神了许多。他拿出笔记本,再次核对了一下苏晚晴提供的电话号码和基本信息:刘建军,广州铁路局货运处,普通科员,父亲与苏晚晴父亲是早年同事。
“普通科员……”林凡沉吟着。职位不高,意味着权力有限,但身处关键部门,又是本地人,信息和人脉肯定比他们这三个外来户强得多。关键是态度,是愿意帮忙,还是敷衍了事。
七点半,估摸着单位已经上班,林凡下楼找到旅社门口那个挂着“公用电话”牌子的小卖部。深吸一口气,他拿起那部老旧的拨盘电话,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略带慵懒和不耐烦的男声传来:“喂,边位啊?”(喂,哪位啊?)
“您好,请问是广州铁路局货运处吗?我找刘建军同志。”林凡尽量让自己的普通话听起来清晰、礼貌。
“我系(我是),你边位?”对方语气依旧平淡。
“刘同志您好!我是江州来的林凡,是苏晚晴老师让我联系您的。苏老师说苏伯伯跟您父亲是老朋友了,这次我们来广州办点事,遇到点运输上的困难,想向您咨询一下。”林凡迅速点明来意和关系,语气恭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儿,声音稍微热情了一点:“哦……系苏老师个朋友啊。苏伯伯前两日系打过电话来。你讲啦,有咩事?”(哦……是苏老师的朋友啊。苏伯伯前两天的确打过电话来。你说吧,有什么事?)
林凡心中一喜,有戏!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几个人从江州来,采购了一批服装和文具样品,想通过铁路托运回江州,但担心手续繁琐、时间太长,而且货物安全没保障,听说货运处有比较便捷的内部渠道,想请教一下。
他没有提磁带,也没有说具体数量和价值,只说“样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刘建军在电话里听了一会儿,说道:“托运系要走流程嘎,系要滴时间。内部渠道嘛……”他拖长了音调,“唔系话有就有,要睇情况嘎。”(托运是要走流程的,是需要点时间。内部渠道嘛……不是说有就有的,要看情况的。)
林凡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有门路,但需要“表示”。
“刘同志,我们明白,肯定不能白麻烦您。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您方便,我们中午想请您吃个便饭,当面请教,也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林凡适时地提出了见面请求。电话里很多话不方便说。
刘建军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可能看在父亲老交情和苏晚晴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好啦好啦,食饭就唔使啦(吃饭就不用了)。你哋如果方便,上午十一点半,到我单位对面个‘红星茶餐厅’等我啦。我落班过去同你哋讲几句。”(好了好了,吃饭就不用了。你们如果方便,上午十一点半,到我单位对面的‘红星茶餐厅’等我吧。我下班过去跟你们说几句。)
“好的好的!太感谢您了刘同志!我们准时到!”林凡连忙答应。
挂掉电话,林凡长舒一口气。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他付了电话费,快步回到房间,把情况告诉了已经醒来的陈远和苏明。
“太好了!有门路!”苏明兴奋地说。
陈远则比较谨慎:“见面谈是关键。林子,咱们准备怎么‘表示’?”
林凡早有打算。他拿出钱包,数出五十块钱,又让陈远从带来的“江州特产”里拿出一包不错的香烟和两盒包装精美的点心。“第一次见面,不能太直接,也不能太小气。这点心意,加上吃饭,应该够了。关键是看他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十一点刚过,三人就出发了。按照地址找到铁路局气派的大门,果然看到对面有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红星茶餐厅。他们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点了三杯最便宜的柠檬茶,耐心等待。
十一点半刚过,一个穿着半旧铁路制服、身材微胖、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夹着个公文包,从铁路局大门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朝茶餐厅走来。
林凡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是刘建军同志吧?您好您好,我是林凡。”
刘建军打量了林凡和他身后的陈远、苏明一眼,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跟着他们走到卡座坐下。
“刘同志,辛苦您跑一趟。这两位是我的同伴,陈远,苏明。”林凡介绍道,同时示意苏明把带来的点心和香烟放在桌上,“一点江州土产,不成敬意。”
刘建军瞥了一眼东西,脸色缓和了些,摆摆手:“客气啦。苏伯伯打过招呼,能帮就帮咯。你哋具体情况点样?”(客气了。苏伯伯打过招呼,能帮就帮吧。你们具体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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