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转瞬即逝。
巡抚后宅,周氏对着菱花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欣喜。
往日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倦色淡去了许多,眼下的青黑也明显减淡。
最重要的是,这七日晚间,她竟真的能一夜安眠到天亮,醒来后神清气爽,连带着胃口也好了不少。
“这参芪安神汤,竟真有如此奇效?”她轻声自语,语气中满是赞叹。
她出身不算顶顶富贵,但嫁入陆家后也是养尊处优,见过不少名医,用过不少珍贵补品,却少有这般对症且温和见效的。
贴身嬷嬷笑着附和:“夫人面色红润,精神头也足了,看来那乔家姑娘是真有本事。”
周氏点头:“吩咐下去,今日再去济安堂,将后续的药膳定下。另外……备几份像样的尺头和新到的时兴绒花,乔家几位姑娘,都送一份。”她这是真心认可,并开始释放结交的善意。
巡抚夫人连续光顾并明显好转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江宁府上层官眷的圈子里传开。
能得巡抚夫人青睐,这济安堂的药膳,瞬间从“新鲜玩意儿”变成了“有效验的好东西”。
一时间,杏林巷车马明显增多,不少衣着体面的夫人、小姐带着好奇与试探前来,济安堂的客流和声誉,悄然跃上了一个新台阶。
乔兰菁对此早有预料,从容应对。她严格把控药材和制作流程,确保每一份出品都品质如一。
乔兰芷将前厅管理得井井有条,侍者们经过锤炼,面对骤然增多的贵客也能做到不卑不亢,服务周到。
乔兰心则忙而不乱,将账目和预定管理得清清楚楚。
济安堂,真正在金陵府城站稳了脚跟,并且是以一种高端、专业的形象。
这一日,陆明远磨磨蹭蹭地跟在母亲身后,又一次来到了济安堂。
周氏被请进内间与乔兰菁商讨后续调理方子,他则心不在焉地坐在前厅,目光时不时瞟向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期盼着能再见到那个灵动活泼的身影。
许是他的期盼太过强烈,抑或是巧合。
乔兰蕊今日恰巧又来给姐姐们送些家里做的点心,正抱着一小罐腌梅子从后院蹦蹦跳跳出来,准备去前厅找乔兰芷。
两人在月亮门旁,再次不期而遇。
乔兰蕊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呀!是你呀!陆明远!”
她记得他的名字!陆明远的心猛地一跳,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慌忙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乔……乔五姑娘。”
“你又陪你母亲来啦?”乔兰蕊歪着头,毫无闺阁女子的扭捏,落落大方地将手中的罐子往前一递,“喏,我娘腌的梅子,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你尝尝?”
陆明远看着她递过来的粗陶小罐,和她那双清澈不含杂质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
“不客气!”乔兰蕊笑得眉眼弯弯,“我去找二姐了!”说完,像只快乐的小蝴蝶,翩然飞向了正在柜台忙碌的乔兰芷。
陆明远抱着那罐还带着她手心温度的腌梅子,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跳如鼓,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远去,只剩下那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罐子,拈起一颗梅子放入口中,那股恰到好处的酸甜瞬间在味蕾绽放,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乔兰芷看到妹妹和陆明远的互动,又瞥见那少年通红的脸颊和怔忡的眼神,心中了然。
轻轻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低声道:“蕊儿,那是巡抚家的小公子,不可太过随意。”
乔兰蕊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二姐,我看他不像坏人嘛。”她心思单纯,并未多想。
内间里,周氏与乔兰菁相谈甚欢。周氏不仅定了后续的药膳,还似无意般问起了乔兰蕊。
“府上五姑娘,瞧着真是伶俐可爱,今年多大了?”
乔兰菁心思剔透,面上却不露分毫,恭敬答道:“回夫人,舍妹兰蕊,今年刚满十二。”
“正是天真烂漫的好年纪。”周氏含笑点头,不再多问,心中却对乔家更添了几分好感。能养出这般开朗明理女儿的家族,差不了。
离开济安堂时,陆明远抱着那罐腌梅子,如同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周氏将儿子的情状看在眼里,与长子陆明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皆是莞尔。
马车上,陆明远忍不住悄悄掀起车帘一角,回望那渐行渐远的“济安堂”匾额,心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期盼和雀跃。
而济安堂内,乔兰菁看着巡抚夫人送来的丰厚谢礼和那几份明显是给年轻姑娘的尺头绒花,再结合陆明远今日的异常,心中若有所悟。
她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若能以此与巡抚家结下善缘,对乔家自是裨益良多。
至于妹妹兰蕊……年纪尚小,未来且长,顺其自然便好。
济安堂凭借实力赢得了口碑,而一份始于少年懵懂的好感,也如同初春的嫩芽,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萌发。乔家的前路,似乎又拓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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