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远高中状元的喜讯,如同一声春雷,炸响了整个江南。
金陵府、江宁府,乃至整个行省,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人不在谈论这桩盛事。
寒门出状元,本就是传奇,更何况这状元郎还是本地人,家中更有那名声在外的“济安堂”和“十里香”,更添了几分引人入胜的谈资。
乔家老宅的门槛,几乎要被前来道贺的人踏平。
地方官员、乡绅名流、远近族亲,络绎不绝。
乔老爷子乔正松穿着崭新的绸缎袍子,带着儿子乔伯谦、乔魏恒、乔季渊,从容应对。
乔伯谦身边的来福和乔季渊身边的顺子跑前跑后,引客递茶,忙而不乱。
即便是平日里最不擅交际的乔魏恒,在旺财的提醒下,也能与人寒暄几句。
乔家的地位,随着这状元及第的金字招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方富户,一跃成为清贵的书香门第、官宦之家。
以往需要小心翼翼打点的关系,如今对方却要客气三分。
以往可能需要费些周折的事情,如今往往只是一句话的工夫。
府城小院内,乔兰菁看着堆积如山的拜帖和礼单,神色平静。紫电在一旁帮着整理。
“小姐,江宁府通判夫人送来了帖子,想邀您过府赏花。”
“金陵商会也发来了请柬,请您出席今年的春宴。”
乔兰菁淡淡一笑,对紫电道:“回复通判夫人,多谢厚爱,只是家中事务繁忙,药膳坊与制药坊正值扩展之际,实在分身乏术,望请见谅。商会那边,让山毅哥代为出席即可。”
她深知,树大招风,越是此时,越要谨慎。
乔家不需要急于拓展不必要的交际圈,巩固自身根基才是正理。
父亲的状元身份是光环,更是责任和约束,乔家的行事需更加稳重得体。
就在这满城喧嚷中,一辆低调而考究的马车驶入了乔家村,带来了巡抚陆文渊的亲笔信和正式的婚书。
乔家祠堂内,香烛高燃,气氛庄重。
乔老爷子亲自接待了陆家派来的管家。
陆文渊在信中言辞恳切,再次表达了结亲的诚意,并正式提出为幼子陆明远求娶乔家五女乔兰蕊,随信附上了正式婚书和丰厚的定礼。
这一次,乔家再无丝毫犹豫。
乔老爷子郑重接过婚书,对陆家管家道:“承蒙陆大人、陆夫人不弃,看得上我家小孙女,此乃乔家之幸。老夫便代表乔家,应下这门亲事!”
双方交换婚书,定礼也被恭敬地收下。
乔家回赠了早已准备好的,由乔兰菁亲自挑选的一套文房四宝和几匹上等苏绣,既不显寒酸,又符合书香门第的身份。
婚事正式落定,消息传出,再次引起轰动。
“了不得!乔家这是双喜临门啊!状元公的女儿许给了巡抚公子!”
“门当户对!如今乔家可是状元门第,配巡抚家,正合适!”
“乔家这下可是真正攀上高枝了……”
外界的议论纷纷,乔家内部却是一片坦然。
乔兰蕊得知自己真的和那个送她玩具、带她看养殖场的陆明远定了亲,小脸羞得通红,躲在房里半天不肯出来,被姐姐们打趣了好久。
乔兰菁将妹妹揽在怀里,柔声道:“蕊儿,定亲只是意味着你多了一个关心你的人,和一家待你亲厚的长辈。你依旧是乔家的女儿,是我们的宝贝妹妹。以后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陆家是讲道理的人家,绝不会委屈了你。”
乔兰蕊仰起脸,眼中虽有羞涩,却并无惧意,用力点了点头:“四姐,我知道。陆夫人很和气,陆明远……他也不讨厌。”
乔陆两家的联姻,如同一块巨大的砝码,稳稳地压在了乔家这艘刚刚起航的巨轮上。
它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的结合,更意味着乔家正式进入了江宁行省最顶层的权力与人脉网络。
这对于乔仲远未来的仕途,对于乔家各项产业的发展,都将产生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
以往那些暗中觊觎、使过绊子的势力,此刻不得不重新掂量。
与一个有状元及第、简在帝心家主,且与封疆大吏联姻的家族为敌,是否明智?
乔家老宅的书房内,乔老爷子与乔伯谦、乔兰菁对坐。
“父亲,仲远高中,又与陆家联姻,我乔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更需如履薄冰。”乔伯谦沉吟道。
乔老爷子点头:“不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往后行事,更要循规蹈矩,脚踏实地。产业扩张,需更重品质与声誉,绝不能授人以柄。”
乔兰菁接口道:“祖父,大伯放心。济安堂与制药坊,我会严格把控。江宁分号有山毅哥和兰芷姐,亦能稳妥。我们乔家,不靠趋炎附势,靠的是真才实学和诚信立身。”
她目光清亮,语气坚定。
父亲的状元功名和与陆家的姻亲关系,是助力,是护身符,但绝不是乔家可以懈怠放纵的理由。
相反,乔家需要以此为契机,将根基打得更加牢固。
乔家的风华录,在状元及第和姻缘落定的双重喜悦中,翻开了更加辉煌,也注定更加波澜壮阔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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