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礼部尚书府的拜帖便正式递到了安定门大街的乔府。
张文瑾终究是鼓足了勇气,登门拜访。
消息在内院传开,静馨苑里顿时热闹起来。
乔兰菁正拿着新描的花样过来找姐妹们参详,闻言立刻抿嘴笑道:“哟,咱们未来大姐夫可算是登门了!大姐,今日可得好好瞧瞧,他是瘦了还是胖了?”
乔兰蕊也凑过来,扯着乔兰心的袖子晃:“大姐,张公子今天会不会很紧张?我听说未来岳父考校女婿,可严厉了!”
乔兰心被妹妹们打趣得面染红霞,强作镇定地整理着衣袖,嗔道:“就你们话多!父亲自有分寸。”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前院的方向。
乔兰菁坐在一旁,悠闲地翻着本医书,闻言抬头,唇角微弯:“三姐、五妹,你们就别逗大姐了。张公子既然敢来,想必是做好了准备。咱们且等着看便是。”
她语气平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淡然。
前院花厅里,气氛则要严肃得多。
乔仲远端坐主位,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苏清韵坐在下首,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打量着下方躬身行礼的年轻人。
张文瑾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雨过天青色直裰,玉冠束发,显得清俊又稳重。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奉上带来的礼物。
一方上好的徽墨,一本难得的古籍孤本,还有几匹适合做衣裙的苏杭软缎。
礼数周到,既不显寒酸,也不过分张扬。
“晚辈张文瑾,拜见乔世叔,苏夫人。” 他声音清朗,姿态放得极低。
乔仲远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立刻让他起身,而是缓缓开口道:“听闻张公子近日在闭门苦读,以求上进?”
张文瑾心头一紧,知道考校开始了,维持着躬身姿势答道:“回世叔,晚辈资质愚钝,不敢懈怠。前些时日确是沉心书本,梳理所得,深感以往虚度光阴,学问浅薄,故而未敢贸然登门,打扰世叔、夫人清净。”
这话既解释了之前的“失踪”,也表明了进取之心,姿态放得极低。
乔仲远神色稍缓,又问了几句经义策论。张文瑾对答如流,引经据典颇见功底,显然并非不学无术之辈。
尤其谈及吏治民生时,还能提出几句颇有见地的看法,虽稍显稚嫩,但思路清晰。
苏清韵在一旁听着,眼中赞许之色渐浓。
这孩子,家世好,模样周正,学问扎实,最重要的是态度诚恳,对兰心显然是一片真心。
她越看越是满意,忍不住开口打圆场:“老爷,张公子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快让人看座吧。”
乔仲远这才示意石砚看座奉茶。
接下来的谈话,气氛轻松了不少。
苏清韵关切地问了些他家中父母安好、平日起居等琐事,张文瑾一一恭敬回答,言辞恳切,毫不浮躁。
“听闻张公子与我家兰心,有个三年之约?” 乔仲远端起茶杯,似是不经意地提起。
张文瑾立刻放下茶杯,正色道:“是。晚辈与兰心小姐确有此约。晚辈必当勤勉奋进,不敢有负期许。家父亦已知晓并应允,只待晚辈有所成,便正式遣媒登门。”
他态度坚决,眼神清澈,没有半分闪躲。
乔仲远盯着他看了片刻,终是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重话。
这小子,目前看来,还算靠谱。
在后院通过小丫鬟打听前院消息的乔兰若和乔兰蕊,立刻跑回来报信。
“过了过了!父亲好像没为难他!”
“母亲还让他喝茶了呢!”
乔兰心暗暗松了口气,一直紧握的手心微微松开,这才发现竟有些汗湿。
乔兰菁笑着递过一杯茶给她:“这下可放心了?张公子今日应对得体,父亲母亲那关,算是过了大半。”
花厅内,张文瑾又坐了片刻,便识趣地起身告辞。
乔仲远让石砚代送,苏清韵却温和地补充了一句:“日后若有闲暇,可常来走动。兰心她们姐妹平日也多在府中。”
这话几乎就是默许了他与乔兰心的交往。
张文瑾心中狂喜,强压着激动,恭敬地行礼告退。
走出乔府大门,他只觉得天高云阔,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这第一步,总算是稳稳地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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