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号角声划破猎场上空的薄雾,低沉雄浑,唤醒了整片营地。
永昌帝萧景宸一身戎装,立于高台之上,亲手射出一支响箭,宣告秋猎正式开始!
霎时间,早已整装待发的年轻子弟们如同开闸的洪流,催动坐骑,欢呼着冲向广阔的猎场。
萧承煜一马当先,雪白骏马如离弦之箭,他的目标明确,林深处的熊瞎子。
“景三,跟上!今天非得猎个大家伙回来!”他回头高喊,声音里满是兴奋。
乔子轩和骆辰轩紧随其后,前者灵活地操控马匹躲避障碍,后者则沉稳地观察着四周环境。
张景行则与几位文官家的子弟组队,选择了一条相对平缓的路线,更注重策略与配合。
他们的书童墨香、砚台等人也骑着矮马,紧张又激动地跟在后面,负责背负箭囊和可能的猎物。
萧安宁没有像哥哥们一样深入密林,她骑着温顺的母马,在靠近营地边缘的草甸和疏林地带活动,青鱼骑马跟在身旁。
阿烬自然是寸步不离,他骑乘的黑马似乎也感知到主人的警惕,马蹄轻捷,耳朵不时转动,留意着周遭的一切风吹草动。
“阿烬,你看那只獐子!”萧安宁压低声音,兴奋地指向左前方。
一只棕色的獐子正警惕地啃食着草根。
她小心翼翼地张弓搭箭,屏息瞄准。
阿烬的目光却并未完全停留在獐子上,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獐子身后的灌木丛,以及更远处那片光线晦暗的林地。
这片地域……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仿佛记忆中某些破碎的、带着铁锈和血腥气的画面正在试图拼凑。
“嗖——”萧安宁的箭矢离弦,擦着獐子的后腿飞过,没入草丛。
獐子受惊,敏捷地跳开,瞬间消失在林中。
“哎呀,差一点!”萧安宁懊恼地跺了跺马镫。
阿烬收回心神,低声道:“姿势很好,力道稍欠。”
他的评价简短却精准。萧安宁闻言,沮丧稍减,重新振作:“那我再找找别的!”
与此同时,密林深处已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与箭矢破空声。
萧承煜果然发现了一头壮硕野猪的踪迹,正与乔子轩、骆辰轩配合包抄。
野猪獠牙锋利,冲撞凶猛,几个少年虽有些手忙脚乱,但在随行侍卫的暗中护持下,倒也配合得有声有色。
另一边,张景行的小队利用地形,成功将一小群鹿赶入了预设的包围圈,收获颇丰。
年纪稍小的几位,在各自父亲的看护下,也射中了野兔和山鸡,兴奋的小脸通红。
就连最小的萧承墨,也被父亲萧砚宁抱在怀里,拿着特制的小弓,对着草靶咿呀学射。
整个猎场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与竞争的乐趣。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欢腾的景象下,阿烬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当萧安宁为了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雉鸡,策马靠近一片藤蔓缠绕、巨石林立的区域时,阿烬猛地策马超前,拦在了她的马前。
“姑娘,止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
“怎么了?”萧安宁勒住马,疑惑地问。青鱼也紧张地看向四周。
阿烬的目光死死盯住前方一块布满青苔的巨岩,以及岩下那个幽深的洞口。
那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半遮半掩,若不细看极难发现。
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他想起来了!
很多年前,他似乎……被关在过类似的地方!
黑暗,潮湿,鞭打,还有……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吼——!”一声低沉暴戾的熊嚎从侧方的密林中炸响,惊起无数飞鸟。
紧接着,便是萧承煜又惊又怒的喊声:“小心!这熊不对劲!它冲出来了!”
只见林木剧烈摇晃,一头体型远超寻常的黑熊,双眼赤红,状若疯狂地冲破灌木,竟直直地朝着营地外围、萧安宁所在的方向冲来!
它似乎完全无视了身后萧承煜等人射出的箭矢,仿佛被什么东西激怒,只剩下了破坏的本能。
“保护姑娘!”青鱼失声惊呼。
电光石火之间,阿烬眼中厉色一闪。
他猛地拔出腰间短刃,却不是冲向黑熊,而是反手一刀割断了萧安宁坐骑的缰绳,用力一拍马臀!
母马受惊,带着猝不及防的萧安宁朝营地安全方向跑去。
“青鱼,带姑娘回去!”他厉声喝道,同时自己已调转马头,直面那头疯狂冲来的巨兽。
黑熊庞大的身躯带着腥风扑面而来。
阿烬胯下的黑马不安地嘶鸣,却在他的强力控制下没有后退。
他伏低身体,眼神冰冷如磐石,紧握短刃,计算着黑熊冲来的轨迹与速度。
所有的恐惧与不安在这一刻都被压下,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绝不能让这东西,伤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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