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时,南行的队伍顺利抵达了第一站——清河驿。
这驿站规模不小,因地处南北通衢,往来客商繁多,倒也热闹。
驿站旁果然有一家酒肆,旗幡上写着“桂花陈酿”四个大字,随风轻扬。
一行人安顿下来,萧承煜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谢知遥要去酒肆:“知遥兄,走,我们去尝尝那桂花酿!”
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赵霖在一旁伸着懒腰,笑嘻嘻道:“同去同去!赶了一天路,正好解解乏。”
他很自然地跟上,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酒肆内人声鼎沸,三人寻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萧承煜抢着点了一壶招牌桂花酿,并几样下酒小菜。
酒很快上来,色泽澄黄,香气清甜。
萧承煜殷勤地先给谢知遥斟满一杯:“知遥兄,你尝尝。”
谢知遥道了声谢,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点头赞道:“清甜醇和,确实不错。”
萧承煜立刻像是自己被夸了一般,笑容灿烂,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赵霖看着萧承煜那几乎黏在谢知遥身上的眼神,以及谢知遥虽神色如常,但眉宇间那份不易察觉的柔和,心中暗笑。
他故意找话题,身子微微倾向谢知遥,压低声音,用看似说悄悄话、实则刚好能让萧承煜听到的音量道:“知遥,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这附近剿灭那伙水匪的事吗?你当时那个回马枪,真是漂亮!”
萧承煜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神倏地扫向赵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水匪?
他们之间还有这种他不知道的、听起来就很危险的共同经历?
谢知遥察觉到身边骤然升起的低气压,心下好笑,面上却平静,只淡淡道:“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赵霖却仿佛没看见萧承煜紧绷的脸,继续绘声绘色:“怎么是旧事?那可是生死之交!要不是你反应快,我那条胳膊怕是就废了!这份情,我可一直记着呢!”
他说着,还拍了拍谢知遥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萧承煜看着赵霖搭在谢知遥肩上的那只手,只觉得格外刺眼。
他猛地放下酒杯,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引得两人都看了过来。
“什么水匪?怎么回事?知遥兄你受伤了?”他连珠炮似的问道,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焦急和……醋意。
谢知遥看着他因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带着担忧和不满的眸子,心底那片柔软被轻轻触动。
他温声解释:“是两年前的事了,一小股不成气候的水匪,早已肃清。我并未受伤,是赵兄当时遇险,我恰好帮了一把。”
“哦……”萧承煜松了口气,但看向赵霖的眼神依旧带着点不善,“原来是这样。”
他默默地将谢知遥的酒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又拿起公筷,给谢知遥夹了一筷子他方才多看了一眼的笋丝,动作自然无比,带着一种无声的宣示。
赵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险些笑出声,连忙端起酒杯掩饰。
这小子,醋劲儿可真不小,但也直白得可爱。
晚膳后,月色如水,洒在驿站清幽的庭院中。
赵霖借口要去查看漕帮货物,识趣地溜走了,将空间留给了那两人。
萧承煜和谢知遥并肩在院中漫步。
夜风带着桂花的残香,沁人心脾。经过酒肆那一出,萧承煜的心绪更加明朗,那股想要靠近、想要确认的冲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知遥兄,”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谢知遥,月光下他的眼眸格外明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热切,“我……我觉得,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知遥心头微微一跳,面上依旧平静,看着他:“哦?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就是看到你和别人说笑,这里会不舒服。”
萧承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眉头微蹙,带着点困惑,又带着点豁出去的坦率,“特别不舒服!就想……就想你只看着我,只跟我说话。”
他说得直接,甚至有些笨拙,却无比真诚。
谢知遥静静地看着他,月光在他清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眼底情绪翻涌,有惊讶,有动容,更有压抑已久的深情几乎要决堤。
他等这一刻,似乎已经等了太久。
但他依旧克制着,只是轻声问:“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萧承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我娘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语,眼睛猛地一亮,语气变得无比肯定和热烈,“对!就是喜欢!知遥兄,我喜欢你!不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是像我爹喜欢我娘那样的喜欢!”
他终于说了出来。
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只是脸颊和耳朵在月光下红得异常明显,眼神却执拗地看着谢知遥,等待着审判,又带着孤注一掷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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