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忍不住探头出来:“林伯,文卫阁是什么呀?”
“那是前朝专门保护文化典籍的组织,” 林伯轻声解释,“当年天下大乱,很多古籍都被乱兵烧毁,文卫阁的人就是用性命在护着那些书。我年轻时曾见过阁主一面,他手里那柄‘护经刀’,跟刚才那个高个子手里的双斧,样式很像。”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仓库里的局势已经彻底逆转。原本围着路智三人的二十多个黑衣人,此刻只剩下不到十个,而且个个带伤,脸上满是慌乱。一个领头的黑衣人似乎想下令撤退,刚要开口,就被一个神秘人甩出的短匕射中肩膀,短匕穿透皮肉,钉在了旁边的木柱上,只留下刀柄在微微晃动。
“撤!快撤!” 领头的黑衣人忍着痛嘶吼一声,转身就往仓库外跑。剩下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丢盔弃甲,跟着往门外逃。可神秘人却没打算放过他们,两个速度最快的神秘人立刻追了出去,手中的环首刀在空中划出两道冷光,又放倒了两个跑在最后的黑衣人。
仓库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众人的喘息声。地上躺着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还有几个重伤的黑衣人被神秘人用绳子绑了起来,丢在角落。路智松了口气,刚要迈步上前向神秘人致谢,却发现那些神秘人正互相递着眼色,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多谢各位壮士出手相救,不知……” 路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高个子神秘人对着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一挥手,所有神秘人都像来时一样,动作迅速地退出了仓库。他们的脚步很轻,除了地上的血迹和被绑着的黑衣人,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路智赶紧追出门外,却只看到夕阳下的几条小巷,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远处炊烟的气息,却再也找不到神秘人的踪迹。他低头看向地面,只发现几枚掉落的银色腰牌,上面的 “文” 字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
“他们怎么就走了呀?” 柳儿也跟着跑了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脸上满是惊讶,“连名字都没说……”
林伯捡起地上的一枚腰牌,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 “文” 字,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腰牌的材质是寒铁,上面的刻字用的是‘阴刻法’,确实是文卫阁的样式。可他们为什么不愿露面?难道是怕暴露身份?”
路智接过腰牌,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想起之前在文庙发现的密信,又想起刚才神秘人避开古籍木箱的动作,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 他们也是在调查破坏文化复兴的人?而且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
“有这个可能。” 林伯点点头,扶着柳儿往仓库里走,“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确实帮了我们大忙。只是这些人身份不明,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小心 —— 万一他们是敌是友还说不定。”
仓库里的血腥味实在太重,柳儿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却还是跟着路智和林伯走到角落,开始处理伤口。林伯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 —— 这是他每次出门都会带的,当年在文卫阁做事时,他就学会了处理外伤。
“路公子,你先坐下,我帮你处理后背的伤。” 林伯说着,让路智转过身,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袍。伤口比想象中更深,皮肉翻卷着,还沾着些灰尘。柳儿赶紧打来一盆清水,用布巾蘸着水,轻轻帮路智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柳儿,你自己额角的伤也别忘了处理。” 路智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温暖 —— 自从柳儿的父亲被黑衣人杀害后,这孩子就一直跟着他和林伯,从一开始的胆怯,到现在能帮忙处理伤口,已经成长了很多。
柳儿点点头,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路公子的伤更重,先处理你的。我爹以前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别人,可也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继续做事呢?” 她说着,眼眶微微红了 —— 父亲临终前,就是把那卷记载着古籍下落的羊皮卷交给了她,让她一定要交给 “能复兴文化的人”,而她知道,路智就是那个人。
林伯帮路智敷上金疮药,用布条仔细包扎好,又转身帮柳儿处理额角的淤青。仓库里很安静,只有外面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夕阳的余晖从仓库的破窗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那些散落的古籍残页在光影里,像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柳儿靠在木箱上,看着路智和林伯,眼神里带着期待 —— 她知道,路智总有办法。
路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他走到那些被绑着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看着其中一个领头的:“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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