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林伯、柳儿站在厅中,手中捧着布包,神色坚定。周不凡坐在主位上,敲了敲桌面,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路公子,昨日你说赵副盟主勾结黑鸦组织,还拿出了密函。今日召集大家,就是想让你把调查经过说得更详细些,也让大家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周不凡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昨日他一夜未眠,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理此事,既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真凶。
路智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缓缓开口:“各位前辈、舵主,我与林伯、柳儿是在三日前开始调查文化复兴受阻之事的。当时我们在清风棋社发现了一卷密信,上面写着‘阻文兴者,皆当诛’,落款是黑鸦印记。”
他顿了顿,从布包里拿出那卷残信,递给周不凡:“这就是那卷密信的残片,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但印记与仓库找到的密函一模一样。我们本想顺着这条线索追查,却在棋社遭到了黑衣人的袭击。”
“那些黑衣人用的是西域弯刀,招式狠辣,招招致命。”路智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战斗,“当时柳儿差点被黑衣人所伤,林伯为了保护她,手臂被刀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若不是文卫阁的人及时出手相助,我们恐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柳儿适时举起手臂,露出上面还缠着布条的伤口:“各位请看,这就是当时被黑衣人砍伤的。他们下手毫不留情,就是想阻止我们调查。”
林伯也点点头,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招式。那些人的武功路数很杂,却都带着一股邪气,与武林盟的正派功夫截然不同。”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柳儿和林伯的伤口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李长老站起身,对着周不凡拱手道:“盟主,路公子所言不假。我派人去清风棋社查过,那里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与路公子说的时间吻合。”
赵霸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强装镇定。他放下玉扳指,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袭击罢了,江湖上歹人众多,怎就能断定是黑鸦组织?又怎就能牵扯到我身上?”
“因为我们在仓库找到了你的密函!”路智立刻反驳,从怀中掏出那封密函,展开后递给周不凡,“这封密函详细记录了你与黑鸦组织的合作计划,包括如何在仓库设伏截杀我,如何在三天后截杀前往文庙的信使,甚至还写着‘若事败,可嫁祸路智通敌’!”
周不凡接过密函,再次仔细阅读。这一次,他特意留意了墨迹——朱砂松烟墨的颜色独特,红中带黑,与他之前见过的赵霸笔迹所用的墨一模一样。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赵霸:“赵霸,这密函上的字迹,你怎么解释?”
赵霸心中一紧,却立刻站起身,指着路智大声喊道:“这是伪造的!周盟主,您可别被他骗了!路智肯定是偷偷去过我的书房,看到过我的笔迹,才模仿着写了这封密函!他就是想借着文化复兴的名义,渗透武林盟,夺取权力!”
“我何时去过你的书房?”路智怒极反笑,“我与你素无往来,若不是这次调查,连你的书房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这密函是用朱砂松烟墨写成的,这种墨只有你书房才有,武林盟的人都知道,你写字最爱用这种墨,难道你忘了?”
“就是!”李长老立刻附和,“赵副盟主,你书房里的朱砂松烟墨还是我去年送给你的,整个武林盟只有你有这种墨!若不是你写的,这密函上的墨迹怎么解释?”
赵霸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理由。这时,他的心腹张舵主突然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是路公子买通了赵副盟主的下人,偷了墨去伪造密函呢?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路公子安的什么心!”
“张舵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柳儿突然开口,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议事厅,“我们从清风棋社到仓库,一直都在与黑衣人战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去买通赵副盟主的下人?而且,赵副盟主的下人都是他的心腹,怎么可能轻易被买通?”
张舵主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坐下。赵霸见状,赶紧补充道:“就算墨是我的,也不能证明密函是我写的!路智说不定是找了擅长模仿笔迹的人,故意伪造了这封密函,想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路智冷笑一声,从布包里拿出那块黑衣人的衣角,“各位请看,这是从袭击我们的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上面绣着黑鸦印记。而我在仓库战斗时,亲眼看到一个黑衣人腰间系着的香囊,上面的印记与这个一模一样!”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赵霸,“赵副盟主,去年边境商队遇袭时,你说袭击者是流寇,可据目击者说,那些流寇用的也是西域弯刀,腰间也系着黑鸦香囊,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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