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女儿要挟?” 玄影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在密室里回荡,“是他没守住‘暗影’的规矩!我们养他十年,给他银钱,给他权力,他倒好,为了个小丫头片子,把整个分舵都卖了!” 他走到黑衣人面前,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玉佩碎片,碎渣硌得靴底发疼,却压不住他的怒火,“现在路智在书院搞什么琴棋入儒,连周老先生那老顽固都松口了 —— 再让他这么搞下去,儒生们都团结起来,我们‘颠覆儒道,掌控朝堂’的计划,就全完了!”
黑衣人埋着头,声音更颤:“首领,我们之前派去破坏论道的人…… 都折了,书院的护卫现在查得紧……”
“折了就折了!” 玄影眼中闪过狠厉,手指抚过石壁上的蛇纹,指尖能摸到刻痕的锋利,“影卫的‘玄字组’还有多少人?就是那十二个从漠北调来的精锐,擅长隐匿和突袭的。”
“回首领,玄字组十二人都在,昨晚已经潜伏到书院附近的破庙了。” 黑衣人连忙回话,“只是…… 他们的毒镖和迷烟都快用完了,要不要再送些过去?”
“送!” 玄影咬牙道,“让他们带上最新的‘醉魂散’,比之前的迷烟强三倍,半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去把王大人那边的硫磺运二十斤到破庙 —— 万一玄字组失手,就用硫磺烧了书院的典籍库!我要让路智知道,他视若珍宝的文化,在我眼里,连烧火的柴都不如!”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告诉玄字组的首领,别杀路智,把他和柳儿、林伯都掳到破庙 —— 我要亲自看着他放弃文化复兴,看着他求饶!”
“是!” 黑衣人领命,起身时黑袍扫过地面的玉佩碎片,发出 “哗啦” 的轻响。他匆匆退出密室,石门 “吱呀” 一声关上,将烛火的微光关在里面。玄影弯腰捡起一块玉佩碎片,冰凉的碎片硌着掌心,他盯着石壁上的蛇纹,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 路智,你的文化复兴,该结束了。
三日后,书院的文化展示活动如期举行。
天刚亮,护卫们就开始布置广场。红色的灯笼挂在槐树枝上,每盏灯笼上都写着琴棋与典籍的结合句 ——“琴音和,中庸道”“棋路正,仁义心”,字体是柳儿前晚熬夜写的,清隽秀丽,墨色里掺了点金粉,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广场中央搭了个半人高的高台,台上铺着深蓝色的粗布,是从典籍库借的,上面摆着温长老珍藏的唐代古琴 “清和”—— 琴身是桐木做的,断纹像流水般蜿蜒,琴弦是新换的冰弦,泛着银白色的光;旁边放着林伯的紫檀木棋盘,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刻得格外清晰,还留着他年轻时与棋友对弈的浅痕。
台下摆着数十张木桌,是杂役们从教室搬来的,桌上铺着浅灰色的布,放着茶水和点心 —— 茶水是温长老提供的雨前龙井,点心是杂役吴老做的桂花糕,刚出炉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吴老站在桌旁,手里拿着块刚切好的桂花糕,递给路过的学子:“尝尝,刚做的,里面加了蜜枣,甜而不腻。”
辰时刚过,学子们就陆续来了。有的穿着书院统一的蓝布儒衫,袖口别着毛笔;有的带着家人,妇人手里牵着孩子,孩子怀里抱着布偶;连书院周边的百姓都来了不少,卖豆腐的张掌柜还挑着担子,说要给大家送热豆腐。张玲拉着吴老的手,穿着件粉色小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怀里抱着她的布老虎 —— 布老虎的眼睛是用黑纽扣做的,尾巴上的线有点松,是她自己缝的。“吴爷爷,柳儿姐姐今天会弹《鹿鸣》吗?我也想弹给路智哥哥听。” 张玲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晨光。
“会的,柳儿姑娘早就准备好了。” 吴老笑着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糕,油纸包着,递到张玲手里,“先吃块糕垫垫,一会儿看活动才有精神。” 张玲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甜香瞬间沾满了小嘴,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布老虎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路智身着素色长袍,长袍是柳儿前几日帮他缝补的,领口绣着朵小小的莲花 —— 是飞燕最喜欢的花。他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暖意。他摸了摸袖中的琴谱,是飞燕去年在姑苏抄的《鹿鸣》谱,纸页边缘还带着点茉莉花香 —— 飞燕总喜欢在琴谱里夹晒干的茉莉花。“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文化复兴。” 路智轻声自语,晨光落在他的脸上,格外柔和,“不是冰冷的典籍,是有人气、有温度的传承。”
巳时一到,活动正式开始。路智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广场的风传开,温和却有力:“诸位乡亲、同窗,今日我们不谈高深的道理,只听琴、看棋、品文化。琴里有儒道,棋里有仁义 —— 弹《鹿鸣》能懂‘待客之礼’,下‘仁棋’能懂‘舍小取大’。希望今天过后,大家能明白,文化不是藏在典籍里的字,是能融进生活的暖,是能让我们心里变平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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