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三天的短暂假期,如同被谁偷偷按下了快进键,倏忽而过。清晨,许年和刘夏带着几分假日残留的慵懒,拖着步子走进了教室。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教室里已经弥漫着一种假期结束、重归战场的特殊氛围。
一眼就看到常明和婉宁已经坐在位子上,正低声交流着什么。许年立刻精神一振,几步凑上前去,脸上绽开爽朗的笑容,抬手熟稔地轻捶了一下常明的肩膀:“嘿,新年快乐!”
刘夏也紧随其后,凑到婉宁桌边,摆出他那招牌式的、带点讨好又有点耍宝的笑脸:“宁姐!新年好!新的一年,可还得继续罩着我和许年啊,我俩的‘荣华富贵’可全指望您了!”
常明被许年捶得晃了晃,也不恼,回头看着两人,眼中带着真切的笑意:“新年好。看你们这精神头,假期没少养精蓄锐吧?新的一年,咱们互相指教,共同进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经过假期休整后的平和与期待。
婉宁抬起头,迎上刘夏搞怪的目光和许年爽快的笑容,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清澈坚定:“新年快乐。嗯,大家一起加油!”她的话语简短,却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们是不知道,”许年拉开椅子坐下,开始迫不及待地分享,“这三天在家,我爸妈那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吃饭的时候总念叨‘多用功、多努力’,现在居然主动给我夹菜,说‘学习辛苦,多补充营养’。就因为我上次月考数学破天荒及格了,还进步了十几名!”
刘夏立刻深有同感地接话,表情夸张:“我也是!我也是!我妈以前看我坐那儿看书超过半小时,就得过来摸我额头,怀疑我是不是发烧了。现在可好,主动给我削水果,倒牛奶,晚上还问我要不要吃宵夜!这待遇,简直了!”他说着,自己先乐了起来,“我就跟他们坦白从宽了,说这全是咱班大学霸婉宁的功劳,没有宁姐组织的学习小组,我和许年还在及格线底下挣扎呢!我妈当时就说, ‘哎呀,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小姑娘!还有常明,也帮了不少忙吧?什么时候请到家里来,阿姨给你们做一桌好菜!’”
许年也笑着点头:“对对对,我家也是这么说的。常明,婉宁,等考完试放了寒假,说什么也得去我们家认认门儿!”
常明和婉宁听着两人绘声绘色的描述,都忍不住笑了。常明接口道:“那敢情好。我们这个假期倒是挺安静的,主要就是陪奶奶了。奶奶总是变着法子给我们做好吃的,说是学习费脑子,得补补。光是饺子就包了三种馅儿,还有年糕、炸丸子……”他边说边笑着看了一眼婉宁:“婉宁都说她要被奶奶喂胖了。”
婉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抿嘴,轻声证实:“嗯,确实吃了很多。感觉脸都圆了一点。”话虽这么说,她眉宇间却洋溢着被亲人关爱着的温暖和幸福。轻松愉快的氛围在四人之间流淌,分享着各自家庭的琐碎温暖,冲淡了清晨返校的那一丝丝倦怠。
就在这时,“叮铃铃——”的上课铃声清脆地响起,像一道明确的指令,瞬间划破了课间的闲适。谈笑声戛然而止,四人相视一笑,迅速收敛心神,各自转过身,拿出课本。喧闹的教室也很快安静下来。元旦的喜庆气氛正式退场,黑板上方“距离期末考还有X天”的醒目数字,无声地提醒着每一个人:轻松已成过去,初三上学期的最后冲刺,在这铃声里,正式拉开了序幕。寒假看似不远,但在这之前,还有最后一个月,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月的硬仗要打。离寒假只剩最后一个月,如同一本被快速翻动的书页,每一页都写满了紧张、奋斗与温暖的日常。
各科老师纷纷开启了最后的“冲刺模式”。每天的课程都被密集的试卷填满,模拟题如雪花般飘落,几乎每一科都在进行着高强度的综合训练。“查漏补缺”成了班主任晨会时必提的关键词,仿佛这四个字就是最后阶段的唯一信条。
语文课上,老师带着大家一篇篇攻克文言文专题,要求每个人都能逐字翻译;数学老师则专门针对二次函数的压轴大题进行集中突破,黑板上写满了复杂的函数图像;英语老师的完形填空技巧强化训练让不少人头皮发麻;而物理老师的电学综合计算更是让不少同学直呼烧脑。知识像被压缩饼干一样,被老师们以最大的密度灌输给每个学生。
自习课上,往常的窃窃私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笔尖在试卷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偶尔会传来一声对难题的无奈叹息,或是某人突然灵光一现的轻呼。教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有翻动试卷和书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月末,一场严格按照中考规格组织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试结束的下午,许年四人默契地留在教室里,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急着离开。夕阳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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