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阴山隘口乃神武军咽喉,一旦失守,北境防线将彻底洞开!”
“臣附议!必须立刻增派援军,固守要道!”
内阁首辅白须颤抖,当即出列,主张调派京畿禁军火速北上。
萧玦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正要准奏,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在大殿中响起,不高,却压过了所有嘈杂。
“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菱微一袭素色宫装,立于珠帘之后,身形纤弱,气场却强大得令人窒息。
“敌不欲破城,而欲耗我调度。”她声音平稳,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精准落下的棋子,“三百人的伤亡,对于一场突袭战而言,太少了。这更像是一次精准的试探,一次刻意制造的恐慌。”
兵部尚书涨红了脸:“娘娘!军情如火,岂能凭猜测臆断!”
“我从不臆断。”苏菱微缓缓从帘后走出,手中拿着一卷推演报告,“推演阁复盘了过去十年所有边境冲突。数据显示,凡是北狄采用‘虚张声势加心理施压’的组合战术,我方守将从接到敌情到做出正确反应,平均会延迟整整两日。这两日,恰恰是他们真正发起突袭的黄金窗口。”
她环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萧玦脸上,语气斩钉截铁:“陛下,臣断言,三日之内,敌将必会再示弱一次,以更大的诱饵,引诱我朝主力尽数北调。届时,我军疲于奔命,他们真正的杀招才会显现。”
满殿死寂,所有人都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住了。
萧玦凝视着她,眼中疑虑与惊异交织。
这套理论闻所未闻,风险巨大,可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自信。
“好。”萧玦牙关紧咬,一字千钧,“朕就给你三天时间!让你设伏一试!若败,你与朕,共担天下之责!”
琼华殿内,空气凝重。
苏菱微让老棋童取来一张巨大的沙盘,命他将近三年所有边关奏报,一一对应成棋局的演变,默写于沙盘之上。
她亲自执笔,用朱砂在沙盘的各个节点上做出标注。
她标注的不是兵力部署,不是粮草走向,而是每一个关键奏报背后,戍边将领的情绪波动。
“找到了。”她的指尖点在一个规律上,“每一任新到任的戍边将领,在上任后的前三个月,决策都呈现出明显的‘过度防御’倾向。他们宁可错失战机,也绝不轻易出击。”
她抬起眼,看向推演阁的成员:“为什么?”
“因为恐惧。”一个年轻的推演师低声回答,“新官上任,最怕的就是‘失职问斩’。打赢了是功,打输了是死。相比于功劳,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没错。”苏菱微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恐惧,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最好的武器。现在,我们要把这种恐惧,放大,然后传递给我们的敌人。”
一道道密令自琼华殿发出,如暗夜中的蛛网,悄然撒开。
一则谣言在京中军属间悄然流传:朝廷震怒于边将畏缩,即将派遣监军,严查“怯战避敌”之将,但凡有贻误战机者,立斩不赦。
一份伪造的禁军布防图,通过一个“意外”的渠道,被泄露给了北狄安插在京城的探子。
图上赫然显示,唐军主力非但没有北上,反而有南撤巩固京畿的迹象。
与此同时,三百名最精锐的轻骑,如幽灵般潜入了阴山后方的崇山峻岭之中,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截断一切从北狄大营发出的传令信使。
第三日黄昏,血色残阳染红了雁门关。
如苏菱微所料,北狄果然派遣了一小股骑兵,在关前佯装溃败,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消息传回京城,兵部再次沸腾,请战之声不绝于耳,奏折堆满了萧玦的御案。
萧玦端坐不动,只回了三个字:“等。”
当夜,子时。
内卫截获了一封加急的敌军密信,信是用鹰隼传递,却被早已等候的轻骑用网捕获。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却触目惊心:“唐军已乱,明日午时,直取玉门!”
密信被呈到苏菱微面前,她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冷笑一声:“他们等这句话,足足等了三天。”
她转身,对早已待命的传令官下令:“传令阴山伏兵,出击!所有敌军传令骑兵,一个不留,尽数擒获!”
“另,派我方细作,伪装成敌方信使,带上新的‘捷报’,去见他们的主帅。告诉他,‘捷报已至,唐军主力已入我军圈套,请速合围’!”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得到“捷报”的北狄主力大军,再无怀疑,倾巢而出,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全速冒进,直扑他们以为空虚的玉门。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座空城,而是以逸待劳、由神武军和早已埋伏妥当的禁军精锐共同组成的死亡陷阱。
喊杀声震天动地,北狄大军一头撞进了铜墙铁壁之中,阵型大乱,进退失据。
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歼战,在黎明的曙光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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