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吊着的胳膊,嘴角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如你所见,为了清理掉跟踪你们到附近的‘尾巴’,我也付出了点代价。‘渡鸦’陷落的消息传来,我就知道你们可能会被引到这里。幸好,赶在更多人找到这里之前。”
陆沉渊心中震动。是她清理了跟踪者?为了接应他们?宋哲到底布下了多少暗棋?
“宋哲在哪里?” 他直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夜莺”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他发出最高警报之后。他只说通道被污染,信任名单需更新,让我在必要时启动‘最终协议’,接应你……和那位苏小姐。” 她的目光望向门外,“她还好吗?我闻到了一点血腥味,不是你的。”
陆沉渊沉默了一下,侧身对门外低声道:“晚晴,进来吧。”
苏晚晴忍着脚痛,蹒跚着挪了进来。看到棚屋内的情景和受伤的“夜莺”,她愣了一下,随即礼貌而虚弱地点了点头:“您好。”
“夜莺”打量了一下苏晚晴,尤其是在她包裹着的脚踝和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情况比预想的糟。不过,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 她指了指灶台旁边一个破烂的木箱,“那里有干净的雪,可以化水。角落里还有点压缩饼干和肉干,不多,但够你们补充点体力。”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热情,也没有排斥,更像是在完成一项既定的任务。
陆沉渊没有立刻去动食物和水,他走到“夜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依旧锐利:“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莺”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没有丝毫闪烁:“你可以不信。门在那里,随时可以离开,带着你的女人继续在雪地里等死。或者,” 她顿了顿,用没受伤的左手,从怀里艰难地摸索着,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陆沉渊,“看看这个。”
那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金属徽章,上面雕刻着一只展开翅膀、姿态优雅的飞鸟,与门口那个锈蚀的风铃形状依稀相似。徽章的背面,刻着两个细小的字——【谦、Z】。
陆沉渊的呼吸骤然一窒!【谦】,是他父亲陆谦的名字!【Z】,是宋哲!
这个徽章……他似乎在父亲遗留的极少数私人物品中见过类似的图案!这是父亲那一系人马内部的身份信物!宋哲也有一个!
“这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你父亲当年创立‘隐麟’时,留给核心成员的信物。”“夜莺”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追忆和感伤,“‘隐麟’,取‘麟角凤距,隐于世间’之意,是他为了对抗‘星耀会’而秘密组建的。宋哲是其中之一,我……也是。”
父亲……“隐麟”……
陆沉渊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徽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孤军奋战,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下了这样的伏笔!
“我代号‘夜莺’,负责北欧及波罗的海区域的情报网络和应急通道。”“夜莺”继续说道,语气恢复了平静,“多年来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直到宋哲激活了‘最终协议’。”
她看着陆沉渊,眼神复杂:“你父亲……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相信可以用商业和规则的力量,从内部瓦解‘星耀会’。但他低估了那些人的贪婪和毫无底线。你的方式……更像你母亲,更直接,也更危险。”
陆沉渊猛地抬头:“你认识我母亲?”
“夜莺”摇了摇头:“只见过照片,听你父亲提起过。一个……像火焰一样耀眼而决绝的女人。” 她没有再多说,转而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的处境很危险。‘渡鸦’陷落,说明敌人对我们的网络渗透比想象的更深。这里也不能久留,我受伤了,无法提供长途庇护。”
“你有什么计划?” 陆沉渊强迫自己从纷乱的情绪中抽离,回归现实。
“夜莺”用左手从床铺下拖出一个防水背包,看起来比她的人要专业得多。“这里面有新的身份文件、少量现金、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电量不多)、以及通往邻国的秘密路线图。路线需要徒步穿越一段国境线,很艰苦,但相对安全。”
她将背包推到陆沉渊面前:“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交给你,并告知你下一步的联络方式。之后,你们需要靠自己了。”
陆沉渊接过背包,入手沉甸甸的,不仅仅是物品的重量,更是希望和责任。
“联络方式?”
“夜莺”报出了一串复杂的数字和字母组合,以及一个特定的时间和频率。“记住它,然后忘掉。抵达安全地点后,用这个频率联系一个代号‘教授’的人。他是‘隐麟’在学术界的暗线,能提供更安全的庇护和资源。”
陆沉渊默默记下,点了点头。
“另外,”“夜莺”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宋哲在被捕前,拼死传出了一段加密信息片段,指向傅瑾行在北欧的一个秘密实验室。据说……和你父亲当年发现的‘星耀会’核心秘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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