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着台阶走上供桌前的高台。
风从窗棂灌进来,吹得我肩上顾昭珩的外袍猎猎作响。
我望着底下跪了一地的沈家人,突然想起第一次掌掴苏晚晚时,相府廊下那些缩着脖子的仆妇。
现在他们的头更低了,可这次不是怕王氏,是怕我。
今日起,沈家祠规重订。我的声音撞在雕梁上,惊起几只夜鸦,凡欺瞒宗庙、残害嫡支者,剥衣去姓,曝尸三日。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
我抬头,看见乌云裂开道缝,有星子漏下来,银亮亮的,正好照在沈氏显祖的牌位上。
更诡异的是,那些牌位竟微微震动起来,像有人在下面推着它们,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极了原主被按进荷花池时,池底水泡往上冒的声音。
老画师不知何时爬到了墙角,狼毫蘸着血在青砖上狂写,笔尖戳得砖面直冒火星:女主镇压叛徒,祠堂生异,恐有古老契约将醒......
顾昭珩走过来,他的血滴在我脚边,开出小红花。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说:该回房了,你肩上的外袍,还沾着我血呢。
我跟着他往外走,路过前院时,月光照在书房窗纸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书案上堆着的旧物里,有张泛红的纸角。
我顿了顿,顾昭珩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明儿我陪你收拾。
风又起了,吹得窗纸一响。
我望着那抹红影,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那些喊的虚影——或许,有些被烧碎的记忆,该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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