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快躲开!”黄榴莲大喊一声,一把推开身边的铁山,自己则扑向那三个黑衣人。第一个黑衣人刚要把炸药包扔到甲板上,黄榴莲的开山斧就劈了过来,“咔嚓”一声,黑衣人的胳膊被砍断,炸药包掉在甲板上。第二个黑衣人见状,拔出短刀,对着黄榴莲的后背刺来,黄榴莲侧身躲开,反手一斧,砍中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倒在甲板上,鲜血喷了黄榴莲一身。第三个黑衣人想捡起炸药包,却被水蛇刘的割网刀划破喉咙,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很快就没了气。
黄榴莲捡起炸药包,看了一眼导火索——只剩下一寸长了!他毫不犹豫地将炸药包扔向远处的芦苇丛,“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在芦苇丛里爆炸,火光冲天,芦苇被炸得漫天飞舞,几个躲在芦苇丛里的黑衣人被炸飞,掉进水里,没了动静。
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往芦苇荡深处跑——他们跑得很快,脚踩在芦苇秆上几乎没有声音,转眼就消失在芦苇丛里,只留下几具尸体和满地的弩箭。
黄榴莲没有追——他知道,这些人只是杀手,背后肯定有主谋,追也没用。他喘着粗气,坐在甲板上,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受伤的人,心里又怒又急——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目标是他,还是水蛇刘?
铁山走到黄榴莲身边,递给他一块帕子:“总舵主,您没事吧?要不要擦一擦?”
黄榴莲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摇了摇头:“我没事,看看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水蛇刘蹲在阿浪身边,脸色苍白——阿浪已经没气了,胸口的弩箭穿透了心脏;小江的肩膀还在流血,疼得龇牙咧嘴;老河的大腿被弩箭射中,血流不止,已经昏了过去。鱼泡和水鬼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用的是船上的粗布和烈酒,小江疼得大喊大叫,老河则毫无反应。
“阿浪……阿浪死了……”水蛇刘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跟阿浪是同乡,阿浪还是个孩子,才十八岁,跟着他才一年多,就这么死了。他猛地站起身,看向黄榴莲:“黄兄弟,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的弟兄不能白死!阿浪不能白死!”
黄榴莲站起身,走到水蛇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刘盟主,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派来的杀手,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阿浪的后事我来办,他的家人我会照顾,每个月给他们二十块大洋,直到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水蛇刘看着黄榴莲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不像是在说谎。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但你要是查不出来,我大河盟24分盟,跟你没完!”
“一定查得出来。”黄榴莲说着,看向那个被算盘砸晕的黑衣人——他还躺在甲板上,昏迷不醒。黄榴莲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把他绑起来,带回画舫,等他醒了再审。”
铁山和石敢当立刻上前,用绳子把黑衣人绑在桅杆上,还堵上了他的嘴——生怕他醒了后自杀。
黄榴莲走到甲板边缘,看着远处的芦苇荡,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杀手的袖口绣着蛇纹,会不会跟漕帮的蛇舵有关?蛇舵的舵主青蛇,跟白面是拜把子兄弟,而白面肯定恨他杀了黑皮,想除掉他——难道是白面派来的?
就在这时,昏迷的老河突然醒了过来,虚弱地说:“盟……盟主,我刚才……刚才在芦苇丛里,看到那些黑衣人里,有一个人……手腕上戴着一个银镯子,跟白面的小舅子戴的一模一样……”
“白面的小舅子?”黄榴莲和水蛇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确认——肯定是白面!他杀了黑皮,白面怕他接下来对付自己,所以找青蛇派杀手来暗杀他!
黄榴莲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白面,青蛇,你们等着——这笔账,我黄榴莲记住了!”
阳光洒在甲板上,给黄榴莲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铁山站在他身边,手里握着板斧,眼神里满是战意;水蛇刘则在一旁安抚受伤的手下,脸上带着复仇的决心。画舫在河中央缓缓行驶,船头的杏黄旗和榴莲旗在风里飘着,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剑,直指苏州河下游的蛇湾。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喜欢以榴之名请大家收藏:(m.zjsw.org)以榴之名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