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则如同鬼魅,身形飘忽不定,手中的短刃和毒针如同死神的请柬。他悄无声息地贴近一名正与刀斧手缠斗的敌人身后,短刃从其下巴下方精准刺入,直贯颅脑!那敌人身体一僵,一声未吭便软倒在地。影子看都不看,反手一甩,一枚毒针射入另一名想偷袭的刀手眼眶,那刀手立刻捂着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眶周围迅速变成紫黑色,倒地抽搐不已。
生力军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复仇的火焰在每一个榴莲分帮弟兄胸中燃烧!
快斧精神大振,与铁山并肩作战,板斧上下翻飞。石夯忍着剧痛,状若疯虎,砍刀每次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
那名角头派黑脸头目见势不妙,虚晃一刀,转身就想从后窗逃走!
“想走?!”黄榴莲动了!他身形如电,几步便掠过混乱的战团,开山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对方后心!
黑脸头目感受到背后致命的寒意,不得不回身硬接!“锵!”火星四溅!他手中的水鬼刀竟被开山斧劈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在鸦片箱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黄……黄榴莲!”他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黄榴莲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斧势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劈、砍、剁、削!每一斧都势大力沉,角度刁钻!黑脸头目拼尽全力格挡,虎口彻底撕裂,水鬼刀终于“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黄榴莲最后一斧,直接劈向他的天灵盖!
“饶……”黑脸头目的求饶声只喊出一半!
“噗嗤!”
斧刃如同热刀切牛油般,从头盖骨正中劈入,一路向下,经过鼻梁、嘴巴、下颌……直到胸腔!整个人几乎被劈成对称的两半!红白之物流了一地,内脏哗啦啦涌出,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那两半尸体还因为神经反射而抽搐着,景象恐怖绝伦!
首领惨死,剩下的角头派刀手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想要逃窜。但在暴怒的榴莲分帮众人面前,逃跑只是奢望。铁山如同绞肉机,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影子精准地点杀每一个试图反抗或逃跑的敌人;快斧、石夯和其他弟兄也杀红了眼,仓库变成了真正的屠宰场!
战斗很快结束。来犯的十余名角头派精锐,无一生还。仓库地面被粘稠的血液铺满,踩上去吧唧作响。墙壁上溅满了喷射状的鲜血和脑浆。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伏各处,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黄榴莲站在尸山血海中央,开山斧的斧刃上,鲜血正滴滴答答地落下。他环视四周,看着快斧和石夯相互搀扶着包扎伤口,看着地上那六具永远闭上眼睛的分帮弟兄遗体,看着那些角头派杀手支离破碎的尸体。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冰冷的、如同这寒冬般的肃杀。他抬起脚,踩在一具角头派尸体的脸上,碾了碾,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把活干利索点。把这些杂碎的脑袋,都给我砍下来。”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朱家角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道:
“装盒。明天一早,给我送到朱家角,‘翻江龙’沈金魁的府上。”
“告诉他,这只是开始。我黄榴莲,和他角头派,不死不休!”
寒风卷着雪花,从破碎的大门吹入,掠过满地狼藉的尸骸,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杀戮奏响哀乐。苏州河的夜,被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彻底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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