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成功罢了。”洛九歌淡淡地说道。
“侥幸？”
苏琉璃黛眉微蹙，显然不信。
她是一个真正的武痴，或者说“法痴”。
对于力量的追求，远胜于一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创造出【天罚】这样一具堪称艺术品的战争兵器，需要何等高深的傀儡术造诣，以及对力量本身，何等深刻的理解。
这绝不是一句“侥幸”，就能解释的。
“我能……仔细看看它吗？”苏琉璃提出了一个有些唐突的请求。
她看着【天罚】的眼神，就像一个饥渴的学者，看到了一本绝世孤本，充满了渴望。
洛九歌心中有些好笑。
这位苏家大小姐，还真跟传闻中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
寻常女子见了这等杀戮兵器，只怕是避之不及。
她倒好，主动凑了上来。
不过，洛九歌并没有拒绝。
苏琉璃，四品雷灵根。
这可是顶级的“播种”对象啊！
如果能和她诞下后代，那孩子的灵根品质，绝对低不了！
家族树的成长，又能迈进一大步。
对于这种潜力股，洛九歌自然不介意花点心思，提前“投资”一下。
“当然可以。”
洛九歌侧身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迈开脚步，缓缓走到【天罚】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傀儡冰冷的金属外壳。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傀儡身上那流淌着金色纹路的瞬间。
“嗡！”
一股微弱的雷电之力，从她的指尖溢出，与傀儡身上的雷霆之力，产生了一丝共鸣。
苏琉璃浑身一颤，如遭电击，美眸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好……好纯粹的雷霆之力！”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如何将如此狂暴的雷电之力，完美地束缚在这具小小的核心之中的？”
她激动地转过头，看着洛九歌，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哪里还有半分冰山美人的模样。
洛九歌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暗道。
果然，对付这种女人，就得投其所好。
你跟她谈情说爱，她可能把你当空气。
但你跟她谈“道”，谈力量，她比谁都来劲。
“道法自然，堵不如疏。”
洛九歌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玄之又玄的话。
“雷霆，乃天之威，主毁灭，亦主生机。”
“你只看到了它的狂暴与毁灭，却没看到，毁灭的尽头，便是新生。”
“想要驾驭它，就不能一味地去压制、去束缚。而是要去理解它，引导它，让它心甘情愿地，为你所用。”
这番话，是他修炼《引雷篇》和《青帝长生功》之后，对雷电和生命之道的感悟。
说给别人听，可能觉得是在故弄玄虚。
但说给苏琉璃这个正卡在炼气瓶颈，为如何驾驭体内狂暴雷灵力而苦恼的天才听。
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
堵不如疏……
毁灭的尽头，便是新生……
引导它，而不是压制它……
苏琉璃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感觉，自己修行路上的一扇窗户，被猛地推开了。
一直以来困扰着她的瓶颈，在这一刻，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呆呆地看着洛九歌，眼神里，除了之前的欣赏和好奇，又多了一丝……崇拜和敬畏。
这个男人，他对“道”的理解，竟然比指导自己修行的家族长老，还要深刻！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
苏琉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莫名地加快了许多。
这种感觉，是她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
洛九歌看着她这副少女怀春般的模样，知道自己的“投资”，已经初见成效了。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零件。
那是一个简化版组件，上面同样刻画着一些玄奥的雷电符文。
“这个，送给你。”
洛九歌将零件递到苏琉璃面前。
“就当是……我们论道的见面礼吧。”
“或许，对你参悟雷电之力，会有一些帮助。”
苏琉璃看着那个闪烁着微弱雷光的金属零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了过来。
零件入手，一股精纯的雷霆道韵，顺着她的指尖，传入她的体内，让她浑身一阵舒泰。
“谢谢……”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脸上也飞起一抹动人的红霞。
“不客气。”洛九歌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苏大小姐，请回吧。”
“嗯……”
苏琉璃捏着那个小零件，心乱如麻，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可她刚走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有些扭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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