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军蹲在道观门槛上,手里捏着张《拆迁通知书》,纸角都被他攥出了毛边。
“拆、拆迁?”他把通知书举到太阳底下,字里行间的“限期三个月搬离”刺得眼睛疼。旁边的镇观神鸡正啄着地上的面包屑,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个傻子。
桃木剑突然“嗡”地颤了一下,叶瑾妍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你这破道观终于要被推土机铲了?我早就说过,墙皮掉得比你头皮屑还勤,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救不了也得救!”沈晋军猛地站起来,道观的木门“吱呀”一声晃了晃,差点散架。“这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基业!拆了我去哪儿接单?《玄门APP》定位都得改!”
他转身冲进里屋,翻箱倒柜找出个落满灰尘的牌位,上面写着“流年观土地之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根快燃尽的香,还是上个月张梓霖来烧香时插的。
“土地爷,显显灵呗?”沈晋军把牌位擦得锃亮,往供桌上一摆,又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当供品,“您老跟这住了几十年,总不能眼睁睁看家被拆了吧?要不您去跟拆迁办谈谈?就说您是文物保护对象。”
叶瑾妍的声音笑得发颤:“你让土地爷去谈判?他老人家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知道拆迁办在哪栋楼吗?”
正说着,供桌突然晃了一下,巧克力“啪嗒”掉在地上,滚到门槛边。镇观神鸡冲过去啄了两口,突然扑腾着翅膀往院外跑,鸡毛掉了一地。
“哎?这鸡咋了?”沈晋军追出去看,只见院门口站着个穿灰布短褂的老头,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脑袋上还戴着顶旧毡帽,看着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
老头瞅了眼沈晋军,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桃木剑,突然咳嗽两声:“小道士,你喊我?”
沈晋军愣了半秒,突然反应过来:“土地爷?您真显灵了?”他赶紧把老头往屋里请,“快坐快坐!我这有刚开封的可乐,冰镇的!”
老头坐在供桌旁的小板凳上,拐杖往地上一顿,供桌突然自己转了半圈,把那块掉地上的巧克力转到他脚边。“拆迁的事我知道,”老头慢悠悠地说,“上周拆迁办的人来量尺寸,踩了我老人家的地盘,我绊了他们一跤,让他们摔了个狗吃屎。”
“干得漂亮!”沈晋军一拍大腿,“那您再使点劲,让他们机器全坏了!最好是一靠近道观就熄火那种!”
老头白了他一眼:“我是土地神,不是拆迁办克星。再说了,人家有正规手续,我总不能胡来。”他用拐杖指了指墙角的废纸篓,“不过我知道你们人类办事得讲流程,你给我弄份简历,我去跟城隍爷说说,看能不能把我这土地庙划成‘非物质文化遗产’。”
“简历?”沈晋军眼睛一亮,“这我行啊!我给您老写得辉煌点!就写‘任职期间保障辖区平安,多次击退野猫野狗等不法分子,协调人鬼和谐共处’——对了,您老有工作照不?我让张梓霖给您拍几张,PS成古装剧海报那样。”
老头被他说得直皱眉:“别瞎折腾。我要份简单的就行,就写‘姓名:刘老栓,职务:流年观土地,工龄:五十八年,主要业绩:保佑道观没被雷劈过’。”
这时,院门外传来张梓霖的大嗓门:“晋军!我给你带了拆迁办的内部消息——哎?这大爷谁啊?穿得跟老电影里似的。”
张梓霖举着相机闯进来,看见灰布短褂老头,赶紧按下快门:“这造型!拍下来发朋友圈绝对火!就叫‘道观神秘访客,疑似土地爷显灵’!”
老头被闪光灯晃得眯起眼,拐杖往地上一顿,张梓霖手里的相机突然“咔嚓”一声,镜头盖自己盖上了。“小年轻,别瞎拍,”老头说,“我老人家不上镜,上次被游客拍了张照,结果照片洗出来是团黑影,差点被当成灵异事件。”
张梓霖这才觉得不对劲,凑到沈晋军耳边小声问:“这真是土地爷?他会用微信不?我加他个好友,以后算命直接在线问。”
沈晋军还没来得及回答,院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接着是拆迁办的大喇叭响:“各住户注意!明天开始拆除违章建筑,请相关人员做好准备!”
老头猛地站起来,拐杖往墙上一敲,墙上的裂缝突然自己合上了。“看来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老头说,“小道士,借你桃木剑用用。”
沈晋军赶紧递过剑,只见老头握住剑柄往地上一划,院门口突然冒出片雾气,把整个道观罩了起来。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些影子在晃,像是好多人举着锄头在干活。
“这是我老人家的老部下,”老头得意地说,“都是以前在这附近种地的老祖宗,让他们出来露露脸,给拆迁办的人提个醒。”
正说着,拆迁办的人果然举着图纸进来了,刚走到院门口就尖叫着往回跑:“妈呀!好多人影!这地方邪门得很!”
沈晋军趴在门缝上看,只见拆迁办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图纸掉在地上被风吹走了好几张。“土地爷,您这招太绝了!”他笑得合不拢嘴,“比我请的符咒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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