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钱警官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案例:“说得对……去年经办的那起跨国洗钱和内幕交易案,那几个白手套不也……”
“嘘——!”
陈国安突然做了一个极其迅速且隐蔽的噤声手势,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过不远处正在埋头取证的两个年轻警员。其中一人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似乎极其短暂地闪过一道不同寻常的幽蓝色微光,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他立刻神色自然地重重拍了拍钱警官的肩膀,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洪亮和官腔:“走了老钱,别愣着,带我去核心现场,仔细看看那些发现的武器和尸体情况。这可是重要物证。”
但在转身迈步的瞬间,他用只有紧贴着的钱警官才能捕捉到的、极低的音量快速耳语道:“记住,有些层面的棋局,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安全。”
钱警官心领神会,微微颔首,战术靴踏过地上散落的弹壳,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望着这片狼藉的战场,突然觉得,这满地的武器残骸和尸体,或许仅仅是某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巨大棋局,偶然显露出的冰山一角。
但是,到了这个层面的事情,的确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警官可以直接参与和深究的了……又或者说,在这盘以天地为盘、苍生为子的宏大棋局上,每一个人都既是棋子,也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推动棋局的棋手。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厂房中央的第一案发现场。市局刑侦总队的精锐人员和国安局派来的专业支援小队已经完成了初步取证工作,将十六名武装分子的尸体整齐地排列在空地上,法医和技术人员正在灯光下进行更详细的检查。
“所有尸体的身份都确认了吗?”陈国安问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地上那一排失去生息的躯体。
钱警官摇摇头,脸色凝重:“装备极其精良,远超普通悍匪,但每个人身上都干净得诡异,没有任何能直接证明身份的文件、纹身甚至指纹都被特殊处理过,无法比对。”
一名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的法医蹲在尸体旁,头也不抬地补充道:“从致死的伤口形态和结果来反推,下手的人用的都是最简洁高效的专业手法,要么是一刀精准刺穿要害,瞬间毙命,要么就是以巨大力量瞬间扭断颈椎,导致延髓呼吸中枢破坏或椎动脉断裂瞬间脑死亡。”
“有意思…”陈国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从现场找到的、造型独特的异型子弹,在指间把玩着,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钱警官:“老钱啊,真没想到,你手底下还藏着这样的绝世高手。不费一枪一弹,就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十几个全副武装到牙齿的亡命徒,这手段…真是干净利落得可怕啊。”
钱警官闻言却是一愣,满脸错愕:“什么?我还以为…以为是你那边安排的人提前动了手,清理了现场…”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晰的困惑与惊疑。钱警官清楚地记得,今天带队突袭时,根据情报显示的威胁等级,他几乎已经做好了付出惨烈代价、进行一场硬仗的血战准备。可当他们爆破突入时,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满地崭新却无人使用的武器和十六具早已凉透的尸体——完美得就像有人提前为他们扫清了所有障碍,铺平了道路。
“从行动开始到完全控制现场,我们连一枪都没来得及放…”钱警官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些价格不菲的枪械。这些杀人凶器的保险甚至都还处于安全状态,弹匣里的子弹压得满满当当,就像…就像这些训练有素的亡命徒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像样的反抗,就在极短时间内被彻底碾压、摧毁了。
陈国安蹲下身,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仔细检查其中一具尸脖子上的诡异扭曲角度和另一具胸口致命的刀口:“这发力方式…这切入角度和深度…”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浓,
“不像是我们系统内部培养的任何一种流派的手法。太…粗糙,但又太有效了,更像是一种纯粹基于力量和本能的高效杀戮,缺乏‘技术’的精细感。”
陈国安蹲在一具脖颈以诡异角度歪斜的尸体旁,手指轻轻拨开死者颈后的衣物,露出皮下的瘀伤和骨骼错位的痕迹。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干净利落的一击毙命,但在他这样经验老到的行家眼里,细节处的破绽就太明显了。
“老钱,你仔细看这个。”
他指着尸体颈椎处那明显不规则的断裂痕迹和周围被巨大暴力撕扯开的软组织,“真正的专业人士,无论是特种部队还是职业杀手,扭断敌人脖子时,手法应该是精准、干脆、瞬间完成的,力求最小动静和最高效率。可这个…”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更像是被什么非人的巨力硬生生掰断、甚至差点扯下来的。你看这周围的肌肉和韧带撕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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