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怪物,”
陈国安被勒得脸色涨红,却仍扯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右手指了指自己几乎悬空的脚尖,“能先放我下来吗?这样谈话……效率太低。”
他的机械义眼因过载而冒着细小的电火花,镜片已经裂了几道清晰的缝隙,却仍顽强地闪烁着断断续续的数据流。那条价格不菲的领带被游川手上缠绕的淡金色能量浸染,像一条被死死掐住七寸的毒蛇,绷得笔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毕竟——”
他艰难地从被挤压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嘶哑:“勒死我……可就真的没人告诉你……你那小女友到底在哪儿了。”
游川的黄金瞳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在其中流转。揪住领带的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有那么一瞬间,陈国安甚至确信自己听到了高级领带面料纤维在巨大拉力下即将断裂的声。
空气凝固了几秒。
但最终,少年冷哼一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陈国安地一声摔在地上,姿势有些狼狈,却立刻像个没事人一样利落地爬了起来,甚至还悠闲地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衣领。他歪着头,那只完好的、属于人类的右眼弯成月牙状,仿佛刚才险些被勒死的不是他自己:
“这才对嘛~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合作,才能共赢,打打杀杀多没意思。”
“你最好别耍我。”游川的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却像一把刚刚擦去血污、重新抵在敌人喉间的军刺,冰冷而致命,“我的耐心有限,而你的命……只有一条。”
他死死盯着陈国安,灿金色的瞳孔中的光晕如同被强行压抑的火山熔岩,剧烈地翻涌着,却又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抑成一种极度危险的、冰冷的暗金色,仿佛暴风雨前极度压抑的天空。
就在十分钟前,这些身穿熟悉制服、手持95式步枪的武警官兵,在他心中还是“最可爱的人”——是代表着秩序与保护,是哪怕背对着也能安心托付性命的存在。
而现在,那些熟悉的、曾经带来安全感的黑色枪管,其前端射出的激光红点仍如同嗜血的萤火虫般,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游移不定,带着冰冷的杀意。
而自己说破天了,也无非就杀了两个证据确凿的卖国贼,帮国家提前解决了几个试图破坏社会安定的武装分子。真若严格论罪,自己何罪之有?功过相抵都绰绰有余!
自己曾经手刃之人,哪一个不是身上沾满无辜者鲜血、或者,即将沾满更多无辜者鲜血的极恶之徒?!
犯得着这样兴师动众,把自己当成恐怖分子一样围剿吗?!
而面对游川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杀意和质疑,陈国安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他嘴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留着一丝神秘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从容地掸去了身上最后一点灰尘后,他用拇指随意地指了指身后,那辆看起来就经过特殊加固的黑色军用商务车:
“这里人多眼杂,到处都是耳朵和眼睛。”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远处那些拼命想突破警戒线的记者,“有些事情,真相和细节,不方便在这种露天环境下说。咱们上车,关起门来,私下里慢慢聊,如何?”
闻言,游川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在远处那辆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色装甲车和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陈国安之间来回扫视、评估。黄金瞳微微收缩,如同一头经验丰富的猎豹,正在冷静地评估着眼前这个诱人却可能布满陷阱的猎物。
上车,还是不上车?
在外面的开阔地带,凭借速度和灵魂罗网,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在五秒内解决掉一半的持枪者,然后扬长而去——但那样做的代价是彻底暴露自己的能力,甚至可能引来国家机器更猛烈、更麻烦的全球追捕。而一旦进入那辆看起来就坚不可摧的封闭装甲车……
(……至少,在封闭空间内,可以更方便地挟持他当人质。如果他敢耍花样的话。)
陈国安似乎完全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笑意更深了,他甚至主动侧身,让开车门的通道,并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请”的手势。
放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听起来像是某种保证,又像是某种警告,如果我真想杀你,刚才就不会让所有狙击小组撤掉步枪上的红外激光指示器了。那东西除了唬人,在高手眼里就是活靶子。
“哼!”
游川冷哼一声,不再犹豫,但全身肌肉依旧保持着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迈步走向那辆如同钢铁巨兽般的车辆。
车厢内,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游川看似懒散地靠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双腿微张,十指松松地交叠在膝头,摆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放松姿态。他身旁那个黑色的战术包裹被随意地搁在旁边的空位上,像是个无关紧要的行李袋——但若有感知敏锐的超凡者在此,就能察觉到那包裹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空间扭曲波纹,仿佛内部蕴含着极不稳定的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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