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承指向方才播放游川战斗画面的终端方向,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追忆与冰冷的现实剖析:“老聂,你仔细想想,我们最初接触这孩子时,他是何等模样?强大、无畏、纯粹得如同淬炼过的精钢!他可以在华东战场上,为了楚乔和她第一突击组全体成员的性命,甘愿独自留在那片即将被数万腐化虫茧吞噬的炼狱,与墨珏留下的清扫者二型机兵一同对抗无边虫潮!他图什么?仅仅是为了给楚乔他们争取补充弹药的时间,让他们能活着撤出去,拿到那份属于他们的集体一等功!而不是让他们的名字,变成档案里冰冷的注销编制和一笔抚恤金!”
“他也可以在掌控黑山羊后,第一时间调动它清扫整个华东地下要塞的残余生物兵器!不为邀功,不为显赫,只为了能让更多华国的子弟兵——那些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父母妻儿的军人——活着看到胜利的曙光,活着站在授勋台上,亲手接过那枚用生命和血汗换来的军功章!让他们的子女,能拥有一份源自父母荣耀的坚实保障!”
“后来,石匠会通过阿德勒本指挥室里残留的一部电话联系他,威逼利诱,索要牧魂之冠。他的回应是什么?不是屈服,而是以公开基因序列作为反制砝码!他甚至没为自己索要哪怕一粒金沙!唯一的要求,仅仅是让石匠会彻底撤出所有在华据点、拔出所有暗桩!还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一个不再提心吊胆的安宁!”
“最后,面对石匠会权能组合技掀起的、足以淹没一切的烂肉狂潮!他甚至连让聂荣川带着那几万将士用冷兵器、用血肉之躯去拼杀的想法都没有!他独自一人,驾驭着三大九代生物兵器的完全体,如同孤绝的礁石,硬生生扛住了那无边无际、污秽绝望的冲刷,整整八个多小时!最终,更是以某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击杀了布加迪骸骨,挽救了整整一个整编军!他这么做,所求的又是什么?仅仅是那份朴素的同袍之情!他希望所有人,都能沐浴在胜利的阳光之下,共享那份用鲜血和牺牲换来的荣耀!而不是只能以冰冷的花名册和一枚枚军牌,永远地躺在阵亡档案的序列里!”
说到此处,刘承的脸上浮现出浓得化不开的苦涩:“然后……你再看看昨晚!看看申城国安局大楼顶上发生的一切!他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脚下这座城市的千万生灵,再次浴血奋战!同样是以命相搏!他斩杀强敌,粉碎了针对无辜平民的恐怖袭击!这是何等的不世之功?”
“但这件事本身,也如同最冰冷的尖刀,刺穿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它残酷地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在他豁出性命、立下不世之功后,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体制,依旧……无法为他提供有效的、实质性的战略保护!所有来自‘世界暗面’的致命箭矢,最终都要由他……独自承担!说得更直白点,他就像一柄锋芒毕露、引得群狼环伺的绝世神兵,却被随意地、毫无遮蔽地暴露在风雨和无数贪婪觊觎的目光之下!这种冰冷、残酷、卸磨杀驴般的现实让他心寒彻骨!”
这时,刘承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但是!老聂,你猜怎么着?他对我——刘承,中华神剑的最高执剑人,这个在华东战场后,悍然发动对石匠会全球势力血腥报复的人——态度却截然不同!心怀感激!甚至有求必应!”
他摊开双手,脸上那荒谬与苦涩交织的表情更加明显: “你说这事,讽刺不讽刺?操蛋不操蛋?他对整个国家机器、对某些尸位素餐的高层失望透顶,却对我这个同样是国家机器一部分的‘人’,抱以难得的信任和善意!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行动!他看到了我为了给他、给华东战场上阵亡的将士们讨还血债,为了震慑那些魑魅魍魉,不惜代价、不计后果、悍然亮剑的雷霆手段!他看到了我是在用实实在在的‘血与火’,而非空洞的许诺和推诿,来回应他的付出!来试图为他撑起一片可以喘息、可以反击的天空!哪怕这片天还不够大,还不够稳固,甚至还可能随时塌下来,但至少我做了!我在拼尽全力的去做了!”
说到这,刘承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锐利: “这就是最核心的纽带!游川这孩子,他认的不是‘位置’,不是‘机构’,他认的是‘人’!是‘行动’!是敢于‘担当’的脊梁!是敢于在黑暗中点燃火把的勇气!他对高层失望,是因为他看透了其中盘根错节的腐朽、自私与怯懦!但他对我个人,或者说对我所代表的这种‘敢战、敢担、敢以血还血’的姿态,却抱有认同与希望!这就是我们之间牢不可破的‘纽带’!也是我敢说‘把握得住’的最大底气!只要我刘承还活着一天,还坐在执剑人的位置上,还在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其上的人民而挥剑,还在用行动践行我的承诺……那么,这把锋芒绝世、已窥见深渊的利刃,就绝不会倒向黑暗!他会是我手中最锋锐、最无畏的剑,刺穿一切内外之敌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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