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先生希望,五天之后,能在擂台上看到你。那人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这场比赛的赏金,是五十万。
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陆晓龙近乎死寂的心湖中炸开!扣掉抽水,他也能拿到三十五万!一笔足以让母亲接受最顶尖治疗、甚至可以考虑后续康复和生活的巨款!
但紧随而来的,是更深的、刺骨的寒意。五天!以他现在这副连动弹都困难的状态,五天时间,怎么可能恢复到能够迎战一个来自欧洲、绰号地狱犬的高手?!
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阎先生知道你的困难。所以,他为你准备了特别的。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同伴。
另一个黑衣人从随身携带的银色金属箱里,取出一个比之前那个黑色盒子更小、但做工更加精密、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注射器模样的装置,放在了陆晓龙面前的地上。
这是最新型的纳米修复剂和基因兴奋剂。领头那人淡淡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大幅修复组织损伤,并激发人体潜能,效果远超之前的所有药物。当然,代价也更高。使用后,你的身体机能可能会永久性受损,寿命也会大幅度缩减。
他顿了顿,看着陆晓龙那苍白如纸、却依旧死死盯着他的脸,继续说道:怎么选择,看你自己。阎先生期待你的好消息。记住,五天。
说完,两人不再多留,如同完成了一件简单的任务,转身离开,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出租屋里,再次只剩下陆晓龙一个人,以及那个放在地上、散发着科技冷光与不祥气息的注射装置。
五十万的诱惑。
五天的期限。
地狱犬的威胁。
以及,这管能将人更快推向力量巅峰,也可能直接送入地狱的。
陆晓龙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幽蓝色的装置上,仿佛要将它熔化。
风波,从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而他,这艘早已千疮百孔的小舟,还能在这惊涛骇浪中,支撑多久?
幽蓝色的注射装置被丢在地上,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像是在倒数着什么。五十万。五天。地狱犬。这三个词在陆晓龙脑海中反复碰撞,激起一片混沌的漩涡。他靠在墙上,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固定右肩的简陋绷带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左腿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一波波冲击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意志。
他缓缓伸出左手,指尖在距离那装置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带着一种非人的诱惑。使用它,或许真的能在五天内获得站上擂台的力量,去搏那五十万,去换取母亲更长久的生机。但代价呢?永久性的身体损伤?大幅度缩减的寿命?变成一具被药物驱使的、没有未来的行尸走肉?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他猛地收回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身旁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骨节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能。
至少,不能就这样屈服。
他挣扎着,用左臂和尚且能轻微发力的右臂配合,一点一点,将自己挪到房间中央。他需要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需要知道在不动用那鬼东西的前提下,他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希望。
他尝试活动右肩,每一次微小的转动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酸涩感和肌肉撕裂般的剧痛,手臂抬起的高度甚至超不过腰间。左腿的情况更糟,仅仅是试图让脚掌承受一点重量,膝盖处就传来仿佛要彻底碎裂的警告,让他瞬间冷汗淋漓,几乎瘫软。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
五天。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不是阎罗手下那种粗暴的方式,也不是强子惯有的急躁。这敲门声带着一种犹豫和试探。
陆晓龙警惕地抬起头。
是……是我,阿杰。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怯懦的年轻男声,强子哥让我来的。
阿杰?陆晓龙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强子手下一个负责跑腿、消息还算灵通的年轻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他看到陆晓龙的惨状,明显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壮着胆子走近几步,将一个油纸包和一壶什么东西放在地上。
强子哥说……说他被阎先生的人盯着,不方便过来。这是他让我给您带的,说是祖传的跌打药酒和一点吃的。阿杰小声说道,眼神不敢与陆晓龙对视,强子哥还说……让您千万小心。那个地狱犬……不是一般人。
陆晓龙的目光落在那个油纸包和陶壶上,又看向阿杰:地狱犬?你知道什么?
阿杰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我……我偷听到疯狗哥和人说话。那个地狱犬,真名叫伊万,是东欧那边来的……以前打过地下死亡笼斗,听说……听说他打死的对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特别擅长……折磨人,不喜欢快速结束比赛……而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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