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的朱由榔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陷入沉思之中。
脑海之中闪过无数念头,但不知为何,每当心中升起杀意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迅速消弭这股杀意。
每一次前往后宫,心中总会产生原身对于后宫众人的不同情绪。
有对生母马太后的属于母子之间的依赖之情,又有对皇后王氏的属于夫妻之间的情义。
这种情绪是属于原身的情绪。
思来想去以后还是再试探一番吧。
在朱由榔思索之际,负责审问王坤等人的亲卫返回,同时还带着一封未曾拆开的书信。
“陛下,与司礼监王坤勾结者共计三十四人,其中十二人负责日常监视陛下及后宫各位娘娘,另有一封书信王坤藏于王城外宅,臣已命人将其外宅一干人等拿下。”
朱由榔看了看这封信的火漆完好无损,信封内是王坤写的关于皇帝性格大变的猜测。
虽并未直接言明皇帝被妖魔鬼怪上身,占据皇帝身体,但言语之间却全是这个意思。
这封出自皇帝身边亲信太监的信上内容,一旦传了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定会给朱由榔带来无尽的麻烦。
不过好在这封信和信中内容并没有流传出去。
朱由榔看向单膝跪地的亲卫,沉吟片刻道:“与王坤勾连者,尽皆处死。”
“另外放出消息,就说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坤擅权误国、妄图挟制天子。”
“诺。”
亲卫领命离去,朱由榔将手中这封信投入熏炉之中付之一炬。
小冰河期的,就连西南地区冬季也是冷的令人颤栗。
朱由榔此时只觉的全身充满寒意,一股莫名的孤寂感席卷全身,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离开圜殿,朱由榔先去生母马太后处。
此时那些没有与王坤有勾连的宦官宫女已经被放回。
门口的太监女官颤颤巍巍的跪下禀告朱由榔,马太后正与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正在祷告。
宫女正要通报,但被朱由榔拦了下来。
记得在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影响下,永历帝嫡母王太后、生母马太后,皇后王氏,以及不少内廷太监宫女信奉了天主教。
外廷大臣虽未受洗皈依,但不少大臣看中庞天寿与海外国家的联系,试图通过庞天寿寻求火器支援,故而对庞天寿乃至天主教持友好态度。
庞天寿此人通用弄权,但朱由榔一直没有对其动手的原因也是因为能够通过庞天寿联络葡萄牙等国,与之贸易购买先进火器。
此前没有做这件事也是因为手里没钱,现在马吉翔刮了三百多万,准备了二十万购买最先进的燧发枪和大炮。
明朝时期的各类关于火器的研究记载书籍,朝廷一直有所保留。
只是目前朝廷并没有能够创新火器的大才。
下一步便是命庞天寿负责联络荷兰或者葡萄牙,购买先进火器,最好能够用西南地区的各种土特产结算。
比如茶叶和瓷器等物。
这些东西西南地区要多少有多少。
思索间,马太后的祷告已经结束,朱由榔进入殿内。
“老奴见过陛下,恭请圣安。”
朱由榔看向庞天寿,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两鬓斑白,不过却精神矍铄。
“朕安。”朱由榔点点头。
庞天寿立即告退,殿内只剩下生母马太后和随侍宫女太监。
朱由榔挥手令所有宫人退下,先是恭敬一礼,随后缓缓开口道:“母后,儿臣刚清理了司礼监,王坤及其党羽,已悉数伏法。让母后受惊了。”
马太后并未追问为何清理王坤,也并没有询问任何关于朝政之事,而是慈爱却略带审视地看着朱由榔:“我儿如此做必有道理,王坤此贼早在肇庆便多有僭越,清理了也好,国事艰难,我儿也要注意身子才是,你近来却是清减了许多。”
朱由榔心中一暖,到底是母子,无论何时母亲总是关心儿子。
不等朱由榔想好如何开口,马太后继续道:“我儿如今有这般霹雳手段,倒全然不似你往日仁柔的性子。”
朱由榔心中一凛,马太后与其温柔,但他心中明白这句话已经是在明白着问出了这段时间心中的疑惑。
定了定神,朱由榔长叹一声,似是陷入回忆之中,眼神放空,仿佛回忆:
“母后,自梧州至桂林路上,马车颠簸,儿臣不慎撞了脑袋,当时陷入昏迷之中,可儿臣心神似乎进了另一处地方,不曾想竟见到太祖高皇帝立于一片混沌之中,面容悲戚。”
说到此处,马太后眼角一跳,她信奉天主教,对于这些梦中神受之事也早有耳闻。
看着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的马太后,朱由榔继续道:“太祖先是怒斥儿臣优柔寡断,随后言道,大明江山倾覆在即,皆因后世子孙固步自封,不识变通。他痛心之余,授予儿臣一套非常之法,言此乃挽救朱明国运的最后契机。”
“故而,儿臣醒来后,再也没了往日仁柔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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