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朝,钟鼓齐鸣。
在百官注视下,任僎、方于宣、杨畏知三人手持笏板,王尚礼跟随,步入大殿。
“臣等,奉大帅孙可望之命,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僎作为代表,声音清朗,礼仪一丝不苟。
朱由榔端坐御座,平静道:
“平身。孙卿派尔等前来,所为何事?”
任僎起身,先是代表孙可望表达了对皇帝册封的“感激”和对朝廷的“忠心”,随后话锋一转,开始为真正的目的铺垫:
“陛下,孙国公接旨以来,夙夜忧叹,深感责任重大。
云南地处边陲,夷汉杂处,土司林立,非德高望重、爵位极隆者,实难震慑宵小,总揽全局。
孙国公每每思及,唯恐有负圣恩,难当重任啊!”
方于宣适时补充,言辞更为犀利:
“陛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昔年郭子义再造大唐,功高盖世,亦受封汾阳王。
今孙国公拥戴朝廷,坐镇西南,若无名实相符之爵位,何以号令群雄,共御外侮?”
他直接引经据典,试图打破“异姓不王”的祖制约束。
这时,杨畏知上前一步,语气显得温和许多,扮演起“缓和”的角色:
“陛下,任、方二位先生所言,虽言辞急切,然确是出于对大局的考量。
孙国公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其所请……亦是为朝廷威望、抗清大势着想,还望陛下圣裁。”
王尚礼则挺直身躯,声如洪钟: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云南数十万将士,皆心向陛下,唯孙国公马首是瞻!
若得陛下恩准,必能凝聚全力,为陛下扫清寰宇!”
这话听着是表忠心,实则暗含威胁,云南的军队,只听孙可望的。
朱由榔静静听完,脸上无喜无怒,只是淡淡道:
“孙卿之忧,朕知道了。尔等所言,朕会与阁部诸臣细细商议。使团远来辛苦,且先回馆驿歇息,等候召见。”
第一次朝会觐见,便在这样一种表面客气、内里交锋的氛围中结束。
核心问题被提出,但皇帝并未当场表态,一切留待后续的私下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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