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那面鎏金铜牌的纹路,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这牌子,加上他身边那些经过严酷训练、对他死心塌地的东厂番役(其中不乏精通水性与格斗的“番奴”),便是他在南海立足的资本。
“李永贞,”魏忠贤唤来心腹,“准备一下,咱们‘戴罪出海’。另外,给熊文灿和郑芝龙去信,就说……咱家奉旨,要来给他们‘宣旨助威’了。”
数日后,一则消息迅速传开:九千岁魏忠贤因触怒天颜,被剥夺权柄,贬斥出海,去向不明。朝野上下,不少人为之弹冠相庆。
而与此同时,一艘看似普通的官船悄然离开杭州码头,南下入海。船上,魏忠贤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青袍,但眼神锐利如鹰。他望着窗外无垠的蓝色,心中豪情与算计交织。
皇帝需要银子,他魏忠贤需要权力和新功。郑芝龙需要名分和合法贸易。熊文灿需要政绩和稳定。而他们的敌人,刘香、荷兰人,乃至朝中那些不识时务的清流,都将成为他们棋盘上的棋子。
“南海……”魏忠贤低声自语,将那块“丹书铁券”的鎏金牌紧紧握在手中,“咱家来了。这风云,就从这里掀起吧。”
他的目的地,是郑芝龙与刘香即将决战的那片海域。他要去亲自见证,并掌控这场决定未来海权归属的大战。三块铁券残片被他贴身收藏,只待最后一块归位,便是完整的免死金牌——这既是他与皇帝的默契,也是他在惊涛骇浪中最大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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