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走到“屠夫”的“碉堡”面前,踮起脚尖敲了敲,发出“梆梆”的闷响。
然后,她又绕着“毒蝎”的“索命雪人”走了一圈,小身子还下意识地抖了抖。
最后,她停在了“喜鹊”那个最标准的雪人面前。
三名战功赫赫的王牌特工,此刻紧张得手心冒汗,比等待上级检阅还要忐忑。
终于,总指挥官姜绵绵同志,发表了重要讲话。
她指着那三个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的雪人,小脸皱成一团,奶声奶气地,用一种充满了同情的语气,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个雪人一点都不像!鼻子太短了,眼睛也太小了!你们是不是从来没堆过雪人呀?”
“噗——”
正在屋里通过监控观察全局的“蜂鸟”,一口热茶喷在了屏幕上。
“屠夫”、“毒蝎”、“喜鹊”三人,感觉自己的膝盖上,插满了无形的箭。
他们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在丛林里追踪敌人;他们可以在枪林弹雨中,精准地命中千米之外的目标;他们甚至可以从万米高空一跃而下,潜入敌人的心脏……
但是今天,他们,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堆雪人”这个项目上,给……鄙视了。
这简直是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姜绵绵看着三个垂头丧气的“大朋友”,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然后跑到屋里,吭哧吭哧地拖出来一根胡萝卜和两个瓶盖。
她让“屠夫”把她举起来,亲手给“喜鹊”堆的那个雪人安上了鼻子和眼睛。
一个看起来有点呆萌,但总算像模像样的雪人,终于诞生了。
“这样才对嘛!”姜绵绵拍了拍手上的雪,一脸的得意。
看着小家伙那灿烂的笑脸,三个大男人心里的那点挫败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暖洋洋的感觉。
或许是为了挽回颜面,“屠夫”团起一个雪球,趁姜绵绵不注意,轻轻地丢在了她的后背上。
雪球炸开,冰凉的雪屑钻进脖子里,姜绵绵“呀”地叫了一声,转过头,看到“屠夫”那张憋着笑的脸,立刻就明白了。
“好哇!你偷袭我!”
小家伙不甘示弱,立刻弯腰团起一个雪球,奋力地砸了回去。
一场毫无战术、毫无章法,全凭感觉的雪仗,就这么爆发了。
一时间,这片原本应该充满肃杀之气的边防哨所外,雪球与欢声笑语齐飞。这些平日里行走在刀尖上的战士,此刻仿佛都回到了童年,他们追逐着,躲闪着,将一个个雪球砸向彼此。
罗青就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凛冽的寒风吹起她漆黑的发丝,她那双总是覆盖着一层寒冰的眸子里,映着雪地里那个奔跑嬉笑的红色身影,冰层之下,似乎有暖流在悄然融化。
而就在这片欢乐的背后,几十公里外的茫茫雪林中。
一个穿着白色伪装服,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正趴在一个雪丘后,举着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遥遥地观察着哨所的方向。
是约翰逊。
他看着望远镜里,那群像傻子一样在打雪仗的人,看着那个被所有人众星捧月般护在中间的、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镜片后的双眼里,闪烁着毒蛇般冰冷而残忍的光芒。
“冬令营?呵呵……”
他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嘴里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冰霜。
“真是一群天真的蠢货,以为躲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将镜头死死地锁定在了姜绵绵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上。
“玩吧,尽情地玩吧。”
“很快,这座白色的乐园,就将成为你们……最华丽的坟墓。”
他收起望远镜,像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一场猫鼠游戏,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时刻,已经悄然转换了攻守。
猎人,已经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而哨所里,罗青的耳机里,传来了“蜂鸟”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
“‘青鸾’,情况有变!我们布置在东侧山谷的3号传感器,刚刚传回了一组微弱的信号,随即就失效了!信号特征……符合军用级反侦察设备!”
罗青眼中的那一丝暖意,瞬间褪去,重新被无尽的寒冰所覆盖。
她抬起头,望向东方的茫茫雪山,声音冷得像是这北境的寒风。
“游戏,开始了。”
“通知所有人,收队。”
“我们的‘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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