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你信吗？”
他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晚。
“那是代号。”
“他们不是在搞艺术。”
“他们在进行一次，最高级别的，战略推演！”
他指着平板上，一张通过高倍摄像头拍下的，林子轩那幅画的模糊照片。
“这不是画！”
“这是一个基于完美数学模型的，理想化的作战方案！”
“黄金分割，斐波那-契数列……他在计算最优的攻击路径和兵力配比！”
苏晚的嘴巴，无声地张开。
她感觉自己的声带，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但你看！”
陆远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那个血红的掌印上。
“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女孩，当场否决了这个方案！”
“她用一个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告诉她的下属。”
“理论，是无用的。”
“战场，需要的是混乱，是直觉，是压倒性的力量！”
“而那个女人……”
陆远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张照片上。
是罗青那个枯枝和石子组成的沙盘。
“她在做什么？”
“她在进行实地模拟！”
“她在用最原始的材料，复盘一个真实的战场！”
“封锁线，伪装，堡垒……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血腥味！”
陆远靠在椅背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进行内部的，路线斗争。”
“学院派，对阵实战派。”
“而那个女孩，是最终的裁决者。”
“我的天……”
陆远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们在策划一次，规模空前的行动。”
“一次足以颠覆我们所有认知的，恐怖袭击。”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狂热。
“立刻！给我破译他们这种‘艺术语言’！”
“我要知道，他们那幅画上，每一个脚印，代表的是什么！”
“那排橡皮泥，又代表了多少兵力！”
车里，一片死寂。
技术人员看着屏幕上那些鬼画符，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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