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却猛地睁开了眼。
他坐起身,月光下,他的脸色平静,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左脚脚底传来一阵湿润黏腻的感觉。
他脱下袜子。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脚底板上最大的那个血泡已经磨破了,血水和组织液混在一起,周围还冒出了几个新的、亮晶晶的小血泡。
他默不作声地从背包里摸出急救包,取出一根缝合针,用打火机把针尖烧得通红。
等针冷却片刻,他屏住呼吸,对准其中一个新起的水泡,稳稳地刺了下去。
液体流出的瞬间,他只是身体轻微地绷紧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一个接一个,将所有新出现的水泡全部挑破,用棉签把液体一点点挤干净,动作精准得像在做什么精密的手术。
最后,他拧开一小瓶碘伏,直接淋在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感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大脑。
林恒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连哼都没哼一下,只是任由药液浸透创面,然后把脚晾在睡袋外面,身体躺平,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
清晨五点五十,天刚蒙蒙亮。
林恒准时睁眼。
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坐起来。
脚底的伤口经过一夜的风干,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他拿出干净的绷带,以一种特殊的战地包扎法,将整个左脚掌缠绕起来,固定住伤处,减少摩擦。
做完这一切,他背上包,没有留下任何字条,独自一人踏上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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