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进入其中,就遇到了一股磅礴浩瀚,至阳至刚,纯洁神圣的力量,仿佛遇到天敌一般,被这股力量打的溃不成军,就像踢死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简单轻松。
自身力量受到损伤,伊巴罗斯顿时有些吃痛,条件反射把他的力量收了回来,感受着那一部分消失殆尽的力量,心中充满惊讶。
没想到诺亚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强大,暗裔的力量在他面前竟然如此脆弱不堪,要知道哪怕是暗裔,也都是经历过飞升仪式考核的天神战士,对比起凡人中流传的魔法,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同时想要透过精神领域窥视诺亚的灵魂,刚撕开一道精神领域的裂缝,就被一道璀璨耀眼的光芒照射进了他的心灵之中。
武器内原本无尽黑暗的空间被这道光芒照亮,伊巴罗斯顾不得受到损伤的灵魂,看着这道光芒满含热泪,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太阳的光芒了,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之下,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与痛苦都是痊愈消散了不少。
充满创伤的心灵也被缓缓治愈,宛如生命之河的河水,温柔抚摸着他的灵魂,这种感觉令他沉醉。
但很快,这一丝光芒就消失殆尽,我经历的空间再度恢复了那副暗无天日的模样。
伊巴罗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动,苍老的声音在这一刻高昂道:“诺亚!快!快调动你体内的力量!他能将我从这该死的封印中解脱出来!天知道我多久没有看到太阳的光芒了!”
诺亚摇摇头,淡定的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把你放出来,要知道现在整个符文之地都流传着暗裔的恶名,很多人都知道你们曾经干下的那些罪恶滔天的事情,别告诉我你没有杀过无辜的凡人。”
听到这话,伊巴罗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久久无言。
过了片刻,他朝着诺亚缓缓道:“你能听我讲述一个故事吗?关于暗裔以及我们曾经的过往。”
诺亚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桌子上的果盘儿里取出一块儿比尔吉沃特的水果,狠狠的咬了一口,感受着鲜甜的味道与饱满的汁水,同意道:“侧耳倾听。”
“暗裔,啊,我们曾经都是骄傲而强大的飞升者,荣耀,受人敬仰,对抗虚空,然而最终被腐化,被侵蚀,成了人人惧怕,唾弃的暗裔。”伊巴罗斯感慨万分的回忆道。
似乎能看到完美无瑕,骄傲自豪的飞升者们长时间受到虚空的腐蚀与低语后,想要回家却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憎恨仇敌的样子,还被自己拼死保护的子民嘲讽仇视惧怕。
“那个时候许多飞升者都无法接受这种现状,他们内心的防线被击溃,跟着腐化的肉体一起,最终堕落成为暗裔。”
诺亚握着暗裔鱼叉,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静静的倾听着。
伊巴罗斯想起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缓缓道:“然后又被暮光星灵麦伊莎暗算,他们将封印魔法的授予人类,同时欺骗了心存侥幸,抱有一丝善良的暗裔,将我们全都封印在武器里,随后在漫长的岁月里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越是骄傲的战士,失望和疯狂就越大。”
“以亚托克斯最盛,他无法接受自己那副由血肉强行拼接,腐烂恶心的躯体,内心已经被杀戮的欲望所充斥,无时不刻渴望着杀戮,想要毁灭世界,在我被扔进海峡之前,人能听到他在大地之上横行,将目之所及的心灵全部杀死。”
“啊~我们曾经的大将军,竟然已经变成一头只知道嗜血杀戮的野兽,只有面对他曾经的下属,才能让他恢复理智,那些凡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随手可以屠杀的蝼蚁罢了。”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在武器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经受着漫长时光的摧残,他的内心中只留下对星灵的仇恨,我也一样。”
“在第一场暗裔大战中,迷茫的暗裔塔亚纳利被暮光星灵麦伊莎欺骗利用,她设计了一场鸿门宴,用瑟塔卡的恰丽喀尔发出的月火瀑杀死了自己的五个同胞。
她真是愚蠢,竟然选择相信凡人的谎言,我明白她想要急切的结束持续已久的战争,想要回到和平的时代,但她选择用恰丽喀尔去杀死不听命令,野心勃勃的同胞,她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伊巴罗斯的话语中蕴含着浓浓的愤怒,显然他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那个贱人!麦伊莎!我绝不会忘记他的名字以及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很多无辜的同胞都死在了月光之下!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们保护的人民为之奋斗的一切,他们的辉煌过往,全都烟消云散。”
说到后面,诺亚能从伊巴罗斯的声音中听到一丝颤抖与悲伤。
“他们的名字,永远的被埋葬在恕瑞玛的沙漠之中,无人记得。”伊巴罗斯,强忍着内心中的悲伤,略微颤抖结束了故事。
他不敢再讲下去了,作为最初追随瑟塔卡的老人,他亲眼看着这些后辈一步步长大,满脸骄傲的走上飞升台,迎接着太阳圆盘的光芒,最后成为万众瞩目,高贵无比天神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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