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寒冰长弓并未举起,声音清晰:“冰爪的兄弟姐妹,我们迁徙,只为寻找新的火塘,并非掠夺,加入阿瓦罗萨的鹰翼之下,共享猎场,共享凝霜港的庇护,共同取暖,还是互相消耗?”
她指向身后严整的队伍,尤其是指了指静静站在她侧后方、如同山岳般的诺亚。
冰爪头领的目光扫过阿瓦罗萨的队伍,最终落在诺亚身上,望着他那身独特的服饰,眼神闪烁不定。
就在这时,诺亚动了,他并未看那些冰爪战士,只是随意地走到隘口旁一块半人高的、布满风蚀孔洞的深灰色巨岩前,伸出手,五指张开,轻轻按在冰冷的岩石表面。
没有呼喝,没有蓄力。
无声无息间,那块坚硬的巨岩表面,以他手掌为中心,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紧接着,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巨岩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轰然碎裂成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块,哗啦啦散落一地!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呼吸之间。
冰谷隘口一片死寂,冰爪的战士们脸色煞白,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他们的头领死死盯着那堆碎石,又看看诺亚收回去的、仿佛什么都没做过的手,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脸上的桀骜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和权衡,沉默了几息,最终将手中的骨矛重重顿在地上,声音低沉了许多:“…阿瓦罗萨的战母…我们…跟你们走。”
队伍再次壮大,但内部的暗流也随之涌动。
几日后,队伍来到一个岔路口,左侧是相对平缓但绕远的冰原边缘,是诺亚地图上标注的安全路线,右侧则是边缘的险峻近道,冰裂缝隙密布,常有猛烈的下降风。
走近道显然更快,但艾希选择了更稳妥的办法,原本葛伦娜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诺亚之后,闭上了嘴。
迁徙的日子在诺亚的高效保障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奢侈”的平稳。
食物?不再是问题。
诺亚时常会短暂离开队伍,有时是跃上高空俯瞰,有时是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雪原尽头。
当他返回时,肩上往往扛着数头体型庞大的冰原鹿或雪地野牛,或者拖着一个巨大的、用坚韧藤蔓编织成的网兜,里面装满了在冰层下被发现的、活蹦乱跳的肥美冷水鱼。
他甚至能找到一些深埋在雪下、侥幸躲过严寒的浆果丛或可食用根茎,部落的食物储备非但没有减少,熏肉架和晾鱼杆上反而日益充盈。
海尔诺姨母的鳕鱼汤香气,几乎每天都能在休憩时飘荡在营地,温暖着每一个族人的胃和心。
工具损坏?诺亚的热视线精准如最灵巧的工匠焊枪,瞬间就能将断裂的雪橇骨木构件熔接牢固。
遇到难以逾越的冰坎或小型冰河,诺亚会直接搬运起沉重的雪橇,如同搬运轻巧的玩具,在族人的惊呼声中快速通过障碍。
暴风雪来临前,他总是能提前预警,并协助在避风处快速挖掘出更坚固温暖的雪洞。
“你的血盟把他们都养成了软脚虾!”一次扎营后,葛伦娜终于忍不住把艾希拉到一边,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连猎犬都懒得去追雪兔了!反正诺亚挥挥手就能抓一窝!你看看那些年轻人,刀都快锈在鞘里了!弗雷尔卓德的战士不是这么养成的!你这样下去,到了凝霜港,我们就是一群等着喂食的肥羊!”
艾希看着营地篝火旁,几个年轻战士正围坐在一起,听一个“冰爪”部落的老猎人讲述追踪雪狐的技巧,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时刻警惕地擦拭武器或练习角力。
她理解母亲的担忧。
“母亲,诺亚的力量让我们活下来,并且活得好,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第一步吗?”艾希的声音很平静。
“战士的锋刃,需要在真正的战场上打磨,而不是浪费在无谓的、可能丧命的狩猎上,到了凝霜港,我们需要战士,也需要懂得建造房屋的匠人,懂得计算物资的炉户,懂得与南方人交易的商人,诺亚…给了我们喘息和转型的空间。”
她顿了顿,看向远处正帮一个老炉户修理熏肉架的诺亚。
“至于警惕性和技能…明天开始,我会组织狩猎小队,目标是小型猎物和侦察,诺亚只会在遭遇大型冰爪熊或意外时出手兜底,这样可好?”
葛伦娜看着艾希沉静而坚定的眼神,又看看营地中那些虽然少了些紧绷、但脸上明显多了红润和希望的族人,包括那些冰爪部落的人,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再反驳。
她不得不承认,队伍的状态,比她经历过的任何一次迁徙都要好。
时间在稳健的行进中流逝,当诺亚第一次主动停下脚步,站在一处高耸的雪坡顶端时,艾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深吸一口气,登上雪坡。
风,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温柔。
前方,巨大的黑色峭壁拔地而起,如同大地的冰冷屏障,峭壁之下,征服者之海辽阔的深蓝色水域豁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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