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关乎大唐核心人物健康与寿命、甚至可能影响历史走向的医疗科技线,因这次偶然的翻找,而被悄然点亮。林昊的手中,又多了一张足以撼动这个时代的、沉甸甸的王牌。
就在林昊还在清晖园内对着那本《赤脚医生手册》心潮澎湃之际,一名内侍匆匆前来传旨,言道陛下有请。林昊心下微感诧异,这两日风平浪静,不知李世民突然召见所为何事。他稍作整理,便随内侍前往。
踏入那间熟悉的偏殿,林昊才发现今日阵仗不小。不仅李世民端坐于上,长孙皇后陪坐一旁,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长乐公主李丽质赫然在列,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李积、程咬金、尉迟恭等核心重臣也一个不落。此外,还有几张略显陌生但气度不凡的面孔,想必也是李世民绝对信任的心腹,否则不会让他们知晓林昊的存在。
尤其是魏王李泰,这个小胖子一见到林昊,眼睛就亮得惊人,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他显然是从父皇那里得知了“后世火器”的消息,对林昊这位能拿出如此神奇物事的“林师”充满了无限好奇与崇拜。
林昊刚一行礼,李世民便笑着指向殿中一张桌案,上面正静静躺着一件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物件——正是依照他图纸打造出的第一把燧发枪样枪!
“林先生,你来的正好。”李世民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与期待,“工匠们日夜赶工,这‘燧发枪’的样枪已然制成!只是其中机巧,还需先生亲自演示讲解一番。”
“臣遵旨。”林昊应道,走上前去,熟练地将那支还带着工匠手泽与金属腥气的燧发枪拿起。入手沉甸甸的,工艺虽略显粗糙,但基本结构已然成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和他手中的枪上。
只见林昊手指在枪身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卡扣上一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整支枪竟从中间弯折开来,露出了后半部分的装药槽(药室)和前半部分光滑的枪管内壁。
“此乃后装式设计,”林昊平静地解释道,仿佛在展示一件寻常工具,“由此处装入定量火药与弹丸,比从枪口装填(前装)更为便捷快速。”
他又指了指枪口下方的一个小卡扣:“此处,是为将来加装刺刀所预留。火器射击之后,若敌近身,可装上刺刀,继续白刃搏杀。” 这一设计思路,再次让李靖等宿将眼中精光一闪,考虑到了远近程武器的结合。
接着,他托起枪身,指着握把后部的一个小凹槽(照门)和枪口前端的一个小凸起(准星):“此二者,名为照门与准星。射击时,眼睛透过照门,对准准星,再瞄向目标,使三点连成一线,此为 ‘三点一线’瞄准法,可大大提高射击精度。”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标准的瞄准姿势,动作流畅而专业。周围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装填方式、精巧的结构设计和科学的瞄准方法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于“兵器”的认知!尤其是那“三点一线”的瞄准原理,简单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让李靖、李积这等兵法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其价值所在。
“好!原理既明,便去校场,试其威力!”李世民按捺不住,霍然起身。
一行人移驾至宫中专用的秘密校场。此处戒备森严,早已摆放好了数个不同距离的木靶、披着皮甲的木人以及甚至套着明光铠铁叶的硬靶。
林昊接过工匠奉上的纸壳定装弹(这也是他提前要求准备的,将定量火药和铅弹丸用油纸包裹成一体),再次向众人演示:掰开枪身,将纸壳弹咬开,将少量火药倒入药池,然后盖上药池盖板(一定程度上可防水),然后将剩余火药倒入火药室,将弹丸剩下的纸壳塞入枪管,合拢枪身,,扳起击锤(燧石夹)……
整个过程虽然对于新手而言仍需练习,但其步骤清晰,远比弓弩上弦来得标准化。
林昊举枪,按照刚才讲解的“三点一线”方法,瞄准了五十步外的一个木靶。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那些武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砰——!
一声远比弓箭离弦更响亮、更沉闷的巨响在校场上炸开!一团白烟从枪口和火药池喷涌而出!
众人只觉得耳膜一震,心跳都漏了半拍。
视线迅速穿过硝烟,看向远处的木靶——只见木靶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木屑纷飞!
“嘶——!”第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不等众人反应,林昊已经动作迅速地再次装填(有侍从帮忙递送纸壳弹),这次瞄准了更远处一个披着皮甲的木人。
砰——!
铅弹轻易地撕裂了坚韧的皮甲,深深嵌入木人内部!
“这……”程咬金张大了嘴巴。
第三次装填,林昊将目标对准了那个套着铁甲片的硬靶。
砰——!
火星四溅!只见那铁甲片虽未被完全击穿,但也被打得深深凹陷下去,出现了明显的裂痕!铅弹的巨大动能显然已传递过去,若是真人,即便铁甲未透,也必然骨断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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