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轻摇折扇,意味深长地道:刚者易折,柔者难立。若能刚柔并济,方为上将之才。
卢植深以为然,对众人道:兵法无常势,需因时因地而变。你二人回答各有所长,今后需互相学习。说罢,与徐福一同离去。
待他们走远,简雍凑过来道:玄德兄,卢公很少如此夸赞新人,你好造化!
公孙瓒拍拍刘备肩膀:我就知道玄德非池中之物!
刘备却望着卢植和徐福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位徐先生看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探究,让他莫名不安。
…………
午后,众人被带到骑射场。
这是公孙瓒大展身手的时刻。
他跨上玉狮子,张弓搭箭,连珠三箭皆中百步外靶心,赢得满堂喝彩。
好箭法!严纲难得露出赞许之色,辽西公孙,名不虚传!
轮到刘备时,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从未系统学过骑射,几箭都脱了靶。
严纲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废物!连箭都射不准,如何上阵杀敌?
藤条呼啸而下,刘备背上又添几道血痕。
公孙瓒看不过去,上前道:严教习,玄德擅长剑术,可否...
闭嘴!严纲怒喝一声,这里我说了算!刘备,再射!
刘备咬牙拉起硬弓,手指被弓弦割得鲜血淋漓。
这一箭勉强中靶,却偏得厉害。
继续!射不中红心,不许吃饭!
日落西山,刘备仍在射箭。
双臂肿痛难忍,眼前金星乱冒。
公孙瓒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爱莫能助。
玄德,要不我去求求卢公?
刘备摇摇头,再次拉弓。
这一次,他闭上眼睛,回想公孙瓒教导的要领,屏息凝神。
嗖——
箭如流星,正中红心!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刘备转头,见徐福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正含笑鼓掌。
严纲冷哼一声:总算没笨到家。今日到此为止!说罢拂袖而去。
刘备瘫坐在地,公孙瓒连忙扶住他道:玄德,你没事吧?
徐福走过来,递上一个瓷瓶:此药可治筋骨劳损,睡前敷用。
刘备迟疑地接过道:多谢徐先生。
徐福微笑:卢公门下有如此毅力坚强的弟子,我很欣赏。顿了顿,又道,你解读《九地》篇的见解,颇有新意。
公孙瓒警惕地看着徐福:先生对兵法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徐福轻描淡写道,我观二位皆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尤其是刘公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备一眼,面相非常,恐有九五之运。
刘备大惊:先生慎言!此话传出去,刘备性命难保!
徐福哈哈大笑:开个玩笑罢了。近日洛阳不太平,二位夜间最好不要单独外出。
说完,徐福飘然而去,留下刘备与公孙瓒面面相觑。
这人神神叨叨的...公孙瓒皱眉道,但似乎对玄德格外关注。
刘备摇摇头:或许是卢公让他试探我们。
回到住处,刘备为公孙瓒敷上徐福给的药。
药膏清凉,公孙瓒舒服得直哼哼。
玄德,今日考校,卢公明显更欣赏你的见解。公孙瓒突然道。
刘备手上动作不停:伯圭兄骑射无双,卢公同样赞许。
公孙瓒翻身坐起道:但治国平天下,终归要靠头脑。我...我是不是太莽撞了?
刘备认真地看着他:伯圭兄豪气干云,正是我所不及。卢公说要我们互相学习,此言不虚。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忽然从枕下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公孙家家传的《六韬》注释,玄德不妨一观。
刘备知道这是家族秘传,连忙推辞。
公孙瓒硬塞给他道:你我既为兄弟,何必分彼此?
夜深人静,刘备就着油灯研读《六韬》注释。
竹简上除了正文,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想必是公孙家历代将帅的心得。
其中一条引起他特别注意: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
他想起日间严纲的严苛训练,忽然明白了卢植的良苦用心——为将者,决断为先。
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有时间犹豫?
正思索间,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刘备警觉地吹灭油灯,悄声移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黑影快速掠过庭院,身形矫健如豹。
那人似乎察觉到被注视,突然回头。
月光照在那张清癯的脸上——竟是徐福!
徐福向刘备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刘备心跳如鼓。
三更半夜,徐福鬼鬼祟祟在卢府做什么?
联想到他白天的警告,洛阳城恐怕真有大事要发生。
…………
次日清晨,严纲的吼声再次响彻校场。
训练变得更加残酷!
每人需要身负五十斤沙袋,绕校场跑一百圈!
烈日当空,几名弟子相继中暑昏倒。
刘备和公孙瓒互相鼓励,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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