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韩当争道。
“不必争了!”程普斩钉截铁,“我意已决!我于骑兵袭扰之道,比二位稍熟。守城重任,丝毫不比出击轻松,主公和临湘,就托付给二位了!”
见程普态度坚决,黄盖和韩当知无法更改,只能重重抱拳:“定不辱命!德谋兄……万事小心!”
计议已定,立刻行动。
程普亲自从军中挑选出两百名最精锐、最悍不畏死的骑兵。
这些多是淮泗带来的老底子,历经血战,对孙坚忠心耿耿。
人人配双马,携带火油、引火之物,轻装简从。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
临湘城西门悄然打开一道缝隙,吊桥被无声放下。
程普一马当先,两百铁骑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涌出城门,迅速融入漆黑的夜色之中,沿着早已探明的小道,向着联军后方的方向疾驰而去。
城头,黄盖和韩当目送着他们消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奇袭,赌上的几乎是临湘城最后的希望。
翌日,联军果然没有发动如昨日般的全面猛攻。
蔡瑁、张允似乎接受了谋士的建议,改为继续用抛石机远程轰击城墙,同时派兵挖掘地道,并派出小股部队轮番佯攻,试图疲敝守军,消耗其本就不多的守城物资。
战况依旧激烈,但强度较昨日有所下降。
这给了守军一丝喘息之机,黄盖和韩当拼命组织人手抢修城墙,轮番休息。
然而,这种相对的平静在第三日傍晚被打破!
联军后方,靠近桂阳郡方向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滚滚浓烟!
火光即便相隔数十里,也能隐约看见!
几乎是同时,联军大营内明显出现了骚动!
号角声杂乱响起,一队队骑兵被匆忙派出,向着起火的方向疾驰而去!
“成了!德谋兄得手了!”一直在城头密切观察的韩当,激动地一拳砸在垛墙上!
黄盖也是精神大振,立刻下令:“传令下去!将消息告知所有守军!程普将军已成功袭击敌军粮队!敌军粮草不济,军心已乱!”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全城。
原本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守军,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绝望的氛围一扫而空,希望的火焰被重新点燃!
接下来的两日,联军攻势明显减弱,甚至显得有些混乱。
抛石机的轰击变得稀疏零落,步兵的佯攻也显得有气无力。
相反,后方不断有混乱的消息传来,似乎程普带领的那支骑兵并未撤回,而是不断在联军漫长的补给线上四处出击,焚烧粮草,袭击运粮队,搅得后方鸡犬不宁。
联军人数庞大的劣势开始显现。
为了保障后勤,蔡瑁不得不分出更多兵力去护卫粮道,甚至因此与抱怨兵力被分散的豪强首领们发生了争执。
围城的铁壁,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第五日深夜。
临湘城西门再次悄然开启。
一支疲惫却眼神锐利、带着血腥味的骑兵小队风驰电掣般冲入城内,正是程普和他带出的两百勇士!
他们人人带伤,战马也折损了近半,但顺利完成了任务,极大地打击了联军的后勤。
程普来不及休息,立刻前往面见黄盖、韩当。
“情况如何?”黄盖、韩当几乎同声问道。
“烧了他们至少三个大型粮草囤积点!”程普虽然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截杀运粮队四次!蔡瑁至少派了三千人马来回搜剿,却被我等牵着鼻子在山里转圈,疲于奔命!联军粮草,即便未尽,也必已捉襟见肘!”
“好!太好了!”黄盖和韩当大喜过望。
“不仅如此,”程普低声道,“我在敌后探知,苏代等豪强因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又见粮草被焚,已萌生退意,与蔡瑁、张允屡生龃龉。联军内部,裂痕已生!”
希望,如黑暗中的烽火,再次于临湘城内点燃。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亲卫惊慌失措地跑来:“报!三位将军!不好了!主公……主公突发高热,昏迷不醒!医官说……说是伤口恶化,邪毒入体,情况……情况危急!”
刚刚因奇袭成功而带来的振奋,转眼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击碎!
三人脸色剧变,立刻冲向孙坚的病房。
逆转的烽火虽已点燃,但最大的支柱,却即将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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