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几度春秋。
曾经叱咤风云、搅动江湖的青龙帮,已然只余下些许涟漪在人们的记忆与口耳相传中荡漾。
那场波及朝野的巨变,也随着新帝的登基、权力的更迭,慢慢被新的纷争与故事所覆盖。
又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中原某处官道旁的茶摊上。
南来北往的旅人在此歇脚,粗瓷碗里的茶水浑浊,却足以解渴驱乏。
茶摊中央,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说书先生,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吸引了所有茶客的注意。
“列位看官,今日咱不说那前朝旧史,也不讲那才子佳人,单表一段江湖尘封事,说一说那当年名震八表的——青龙帮!”
听到“青龙帮”三个字,茶摊里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年长些的露出追忆或唏嘘之色,年轻些的则伸长脖子,满脸好奇。
“话说那青龙帮,鼎盛之时,势力遍布九州,总舵设在河东解良,旗下豪杰如云,帮主更是了得!”
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绘声绘色;“那位关帮主,姓关名羽,字云长,使得一柄青龙偃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当年在华山之巅,与那并州‘飞将’吕布大战三百回合,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平分秋色,那是何等的英雄了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神秘:“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青龙帮声势太盛,终究引来了祸端。关帮主为替蒙冤的杨太尉申冤,孤身赴洛阳,敲响登闻鼓,于宫门之外,力战禁军,最终……力竭殉义!”
茶摊内一片寂静,只有说书先生苍凉的声音在回荡,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个秋雨潇潇、鼓声震天的悲壮夜晚。
“关帮主既逝,青龙帮顿失擎天柱。那左护法‘算无遗策’张辽,右护法‘血钺将军’徐晃,亦是当世豪杰,可惜……唉,大厦倾颓,独木难支。据说那张文远,后来投了并州吕布,以其智勇,颇受重用,如今在边关亦是一号人物,只是不知其心中,是否还记得当年聚义堂前的誓言……”
说书人语气唏嘘,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感慨。
“那徐晃呢?”有年轻的茶客忍不住问道。
“徐晃?”说书先生捋了捋胡须,眼中露出几分神往,“那位‘血钺将军’,性情刚烈,最重恩义。关帮主死后,他遵其遗命,亲手解散了青龙帮,焚毁了总舵‘义’字旗,自此不知所踪。不过嘛……”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江湖上偶有传闻,说是在太行山麓,曾有一魁梧巨汉,手持开山钺,专门劫掠为富不仁的商队,接济贫苦百姓;又说在黄河渡口,有青袍刀客惊鸿一现,刀法如神,惩奸除恶后便飘然远去,不留姓名……有人说那是徐晃,也有人说,那是关帮主的英魂不散呐!”
茶客们听得如痴如醉,发出阵阵惊叹与议论。
那些血与火的故事,那些侠义与悲情,在说书人的口中,化为了传奇,供人品味、传颂。
“……俱往矣。”说书先生最后长叹一声,惊堂木再响,“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如今的江湖,又是另一番光景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摊内重新恢复了喧闹,人们议论着刚才的故事,感慨着江湖的无常,然后付了茶钱,各自踏上旅程,将这段传奇,带往更远的地方。
并州,雁门关外。
黄沙漫卷,朔风如刀。
一座新筑的军堡矗立在边境线上,旌旗招展,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吕”字。
寨墙之上,一名白袍银甲的将领按剑而立,目光冷峻地眺望着远方苍茫的草原。
风沙磨砺了他的面容,使他看起来更加沉稳坚毅,正是张辽。
自归附吕布以来,他凭借过人的武勇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屡立战功,尤其是在对抗塞外异族的侵扰中,更是展现了名将风范,深受吕布倚重,也赢得了并州军的敬畏。
此刻,他心中盘算的是如何调整防务,应对胡骑可能的秋季寇边。
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也会想起解良城,想起聚义堂,想起那面殷红的“义”字旗,想起那个青衫持刀、最终走向洛阳的身影。
那些记忆仿如窖藏的老酒,辛辣而沉郁。
但他很快便会将这些思绪压下,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路是自己选的,既然走上了这条征伐之路,便唯有一直走下去。
他的戟,如今为并州而舞,为功业而战。
与此同时,司隶一带,太尉杨彪府邸。
府邸虽不及昔日显赫,却也清雅幽静。
书房内,一位面容与杨彪有几分相似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正在翻阅典籍。
他偶尔会停下,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父亲蒙冤下狱,几近绝境,最终虽因种种缘由得以保全性命,罢官归家,但那段经历,就像梦魇。
他始终记得,在那个最黑暗的时刻,有一个江湖人,曾以最决绝的方式,为杨家发出过一声震天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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