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清月,在此刻之前,我以为“战后创伤”的表现形式,应该是噩梦、失眠、或者看到类似场景就PTSD发作。但当我看着王凯抱着小麒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早餐都没有”,而旁边以墨老和林玄为首的一众大佬们,还保持着目瞪口呆、怀疑人生的石化状态时,我才醍醐灌顶——以前的心理学教材都该重写了!真正的“战后创伤”,是幸存者们开始集体怀疑自己的世界观、物理常识以及人生价值,而罪魁祸首却只关心他的娃饿没饿!
“所以……”鹰眼队长拄着临时找来的钢筋当拐杖,脸上混合着硝烟、血污和一种深深的茫然,他看着王凯,语气干涩地确认,“你就……说了它几句,它就……走了?”
王凯正试图从自己那个瘪瘪的背包里翻找可能过期的能量棒,闻言头也不抬:“啊?不然呢?跟那种不讲公德心的家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大半夜的搞装修,还放恐怖片音效,吓着孩子多不好!”
众人:“……”
神他妈“搞装修”!神他妈“恐怖片音效”!那是宇宙终焉的具现化!是规则层面的抹杀!大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我们刚刚在鬼门关集体蹦过迪的自觉啊?!
墨老颤巍巍地推了推他那厚如酒瓶底的眼镜,走到王凯面前,像是观察什么史前稀有物种一样,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嘴里喃喃道:“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归墟’意志,竟会因‘厌烦’而退却?此等特质……闻所未闻……”
林玄也走了过来,异色瞳中的震惊尚未完全褪去,他沉吟道:“非是厌烦。王道友身负‘源初’与‘归墟’冲突后调和之奇异本源,其存在本身,对于追求纯粹‘虚无’的‘归墟’意志而言,便是一种‘异常’,一种‘冗余’。或许,它并非不能抹除王道友,而是……‘不愿’耗费力量来处理这个难以归类、且可能带来更多‘麻烦’的‘BUG’。”
他看向王凯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简而言之,王道友你……可能凭借着你独特的‘体质’和‘行为模式’,成功地对‘归墟’意志进行了……规则层面的‘嘲讽’与‘劝退’。”
规则级嘲讽?!
我们所有人再次将目光聚焦到王凯身上。这家伙,不仅是个“人形自走仇恨吸引器”,现在居然还点亮了针对宇宙级BOSS的专属嘲讽技能?!这技能树是不是点得太歪了点?!
王凯终于从背包角落里抠出半块被压变形的能量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啊?嘲讽?我没有啊!我就是跟它讲讲道理嘛!林老大你说得也太玄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能量棒掰了一小块,递到小麒麟嘴边,“儿子,先垫垫肚子,爸爸待会儿再给你找好吃的。”
小麒麟嗅了嗅那干巴巴的能量棒,嫌弃地用鼻子拱开,但眼神却一直没离开王凯,那双“无”之色的眼眸中,依赖之情几乎要溢出来。它似乎完全没把刚才那场足以载入(如果还有史书的话)史册的危机当回事,眼里只有它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关键时刻总能创造奇迹的“爸爸”。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我们所有人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松弛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一种极其强烈的荒诞感。
我们,一群残兵败将,加上一个远古守墓人,一个半仙道士,一个战地医生,一个吐槽役技术宅,以及一个抱着娃的“规则嘲讽者”,竟然真的在“归墟”意志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了?而且还是以这种近乎儿戏的方式?
这说出去谁信啊?!
“无论如何,危机暂解。”林玄定了定神,看向墨老,“前辈,此地不宜久留。‘归墟之门’虽退,但隐患未除。我等需尽快整合力量,商议后续对策。”
墨老也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凝重,他点了点头:“林道友所言极是。‘寂灭之眼’受损,遗迹能量消耗巨大,需时间恢复。而且……”他目光扫过下方一片狼藉的基地和疲惫不堪的守军,叹了口气,“‘烛龙’基地……也已到了极限。”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紧张而高效的收尾工作。
鹰眼带着还能行动的战士,协助“烛龙”基地的残存人员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损失。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烛龙”基地原本有近千名幸存者和守军,经过连番恶战和“归墟”之门的直接冲击,如今只剩下不足两百人,而且大多带伤,物资更是匮乏到了极点。
我和基地里仅存的几个医护人员忙得脚不沾地。药品极度短缺,我只能依靠所剩不多的乙木生气和那瓶神奇的溪水,优先处理重伤员。看着那些因痛苦而呻吟、因失去战友而麻木的面孔,我再次感受到了在末世之中,生命的脆弱与坚韧。
王凯倒是没闲着,他抱着小麒麟(小家伙似乎格外黏他,不肯自己走路),在基地里晃悠,美其名曰“熟悉新家环境”。他那独特的“亲和力”(或者说“心大”?)居然很快和几个“烛龙”基地的小孩子混熟了,甚至从一个胆大的孩子手里换来了一小罐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快要过期的水果罐头,献宝似的喂给小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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