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晨光带着初秋的凉意,斜斜地钻进402宿舍的窗户,照在地板上的积水滩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陈瞬五人刚结束晨跑,正光着膀子在宿舍里冲洗,冰凉的自来水从头顶浇下,发出“哗哗”的声响,驱散了早起的困倦。
“妈的,有点兴奋啊。”李华锋一边用毛巾擦着红头发上的水珠,一边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他的胸口还有昨天训练留下的淤青,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觉得那是勋章。
郭强用浴巾裹着结实的上身,瓮声瓮气地附和:“我也是,现在就想去宣战,等不及了。”他昨晚几乎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单挑,拳头早就痒了。
陈瞬关掉花洒,拿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的水,金色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眼神却异常平静:“沉住气。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上午第二节课课间行动,现在该干嘛干嘛。”
“明白!”李华锋、郭强、季无常和蓝狮异口同声地应道。虽然心里都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陈瞬的决定永远是最稳妥的。
洗漱完毕,五人换上干净的校服,像往常一样去饭堂吃早餐。豆浆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油条的香气钻进鼻腔,周围是学生们嘈杂的交谈声,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正涌动着怎样的暗流。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老师单调的催眠曲般的语调让整个教室昏昏欲睡。陈瞬靠在椅背上,看似在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一遍遍过着待会儿宣战的细节;李华锋在课本上画满了拳头和刀剑,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狠笑;郭强盯着窗外的麻雀,手指却在桌底下无意识地捏成拳头;季无常和蓝狮坐在五班的教室里,同样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瞟向墙上的时钟。
时间像蜗牛一样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终于,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像一道赦免令,猛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
高一教学楼里瞬间炸开了锅,学生们涌到走廊上,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的还是昨天刘子轩和刘富城的单挑。
“你们看到没?刘子轩卸了铅条之后,那速度快得离谱!”
“刘富城也够惨的,被打得像个猪头。”
“四天王这次脸丢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报复。”
就在这时,五道身影像离弦的箭,从不同的方向冲出,带着各自的人,朝着目标班级走去。
三班·蓝狮的挑战
三班的教室里,赵磊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小弟吹嘘自己昨天在现场多威风,仿佛打赢刘子轩的是他自己。他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着光,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
“砰!”教室门被猛地推开,蓝狮带着五班的三个男生走了进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蓝色的刘海下,眼神异常坚定,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怯懦。
教室里的喧闹声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蓝狮身上。
赵磊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不善地问:“蓝狮?你他妈闯进来干什么?找事?”
蓝狮没理会他的挑衅,径直走到赵磊的座位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室:“赵磊,我是五班的蓝狮。下午后山,有种来单挑,1v1。”
赵磊彻底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蓝发小子,竟然敢当众挑战自己。他张了张嘴,刚想放几句狠话,蓝狮却已经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操!”赵磊反应过来,气得一脚踹翻了椅子,“这小子找死!”
七班·季无常的叫板
“咣当——!”七班的教室门被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教室里正在做题的学生们吓得一哆嗦,纷纷抬头看去。
季无常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五班的男生。他穿着件黑色T恤,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冷冽地扫过全场。
黎学友正靠在后排的桌子上,和几个小弟聊天,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什么意思?敢来我七班闹腾,活腻了?”
季无常没理会周围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黎学友面前,距离不过半米,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找你单挑。黎学友,你不是很有种吗?下午后山见,不来是孙子。”
黎学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季无常敢这么直接。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甚至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有点阴森:“好啊,没想到还有人敢主动送上门来。行,下午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无常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人离开了,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七班。
八班·李华锋的狂傲
“砰!”八班的门同样没能幸免,被李华锋一脚踹开。他红头发根根竖起,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身后跟着赵小飞和两个二班的男生。
“张德华!给我滚出来!”李华锋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教室里响起,吓得几个女生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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