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从高一的局势聊到高二的张飞和三剑客,从各自的过往聊到未来的打算。蓝狮早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郭强也有些晕了,话变得多了起来,不停地跟杨群聊按摩的趣事;李华锋则靠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偶尔插一两句话。
眼看快到熄灯时间,杨群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空杯子,对着陈瞬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对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跟着张飞他们混的?”
陈瞬点点头,没隐瞒:“之前看到你跟张飞一起出现,确实这么想过。”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杨群笑了笑,“我跟张飞他们初中就在一个学校,一起打过架,一起扛过事,算是过命的兄弟。但我有我自己的势力,不会完全听他们的。我杨群做事,只看对错,不看立场。”
他顿了顿,看着陈瞬和季无常,语气认真:“你们放心,我有自己的原则。只要别人不惹我,我一般不会出手。我也不是四天王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人都帮。以后要是我们立场不同,真的要动手,我也会光明正大跟你们打,不会玩阴的。”
“行!今晚谢谢你的好酒!”季无常拍了拍杨群的肩膀,“以后有空,再一起喝酒!”
杨群笑了笑,转身走出宿舍。宿舍门关上的瞬间,402宿舍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蓝狮轻微的鼾声。
陈瞬、季无常、李华锋、郭强各自爬上床,躺在被窝里,却没立刻睡着。
“你们觉不觉得,杨群有种大将的风范?”郭强的声音从下铺传来,带着几分感慨,“之前我还以为他跟张磊是一类人,都是只会打架的莽夫,没想到他这么有原则,还这么懂道理。”
李华锋也跟着说:“确实,是我看走眼了。以前觉得他捅黎学友够狠,肯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现在才知道,他狠是对坏人,对兄弟和值得尊敬的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他以前是三中初中部的老大,能坐到那个位置,肯定不简单。”陈瞬的声音从上铺传来,“他能在那里站稳脚跟,还能让张飞这样的人跟他做兄弟,说明他不仅能打,还会做人。”
季无常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行了,别聊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晨练,别迟到了。”
宿舍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蓝狮睡得很沉,脸上还带着红晕,显然还没从宿醉中醒过来;李华锋和郭强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鼾声;陈瞬和季无常则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都在想着杨群的话——这个男人,既是潜在的盟友,也可能是未来的对手,以后的高一,恐怕会因为他,变得更加复杂。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四中的塑胶跑道上就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陈瞬、李华锋、郭强、季无常、蓝狮穿着统一的蓝白校服,沿着跑道慢跑,只是今天的队伍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氛围——蓝狮的脚步明显慢了半拍,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显然还没从昨晚的宿醉中恢复过来。
“蓝狮,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郭强跑在蓝狮身边,忍不住调侃道,“就那小半杯白酒,你竟然晕到现在,以后得多练练啊!不然以后跟兄弟喝酒,你总是先醉,多没意思!”
蓝狮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我平时很少喝酒,昨天也是第一次喝白酒,现在头还有点晕,跑起来都觉得天旋地转。”
郭强眼珠一转,突然加快脚步,跑到陈瞬和季无常身边,压低声音说:“瞬子,老季,蓝狮头晕得这么严重,不如周五回家的时候,我们带他去浅水湾放松放松?按摩一下,肯定能缓解过来!”
“滚!”陈瞬和季无常异口同声地说,语气里满是无奈——这郭强,脑子里除了按摩,就没别的了。
郭强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地回到蓝狮身边,继续调侃他:“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不过你真得练练酒量,不然下次杨群再来喝酒,你还是第一个醉,多丢咱们402宿舍的脸!”
蓝狮没理他,只是加快脚步,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他知道,晨练不能偷懒,要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这是全天最长的课间休息,有二十分钟,足够学生们放松一下,或者处理一些琐事。李华锋和郭强一走出教室,就带着几个小弟往九班和十班走去——他们要去拉拢四天王留下的势力,争取把这两个班的混子拉到自己这边;飞扬兄弟也带着人往七班和八班走,分工明确,效率极高;张雄则在三班教室里,跟之前跟着赵磊的混子聊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争取把那些能打的人拉拢过来。
陈瞬走出二班教室,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厕所抽烟,就看到季无常和蓝狮急急忙忙地从五班方向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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