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的空气仿佛都被那枚突如其来的“北风之翎”冻结了。
炉渣帮的成员们脸上写满了惊惧与难以置信,就连刀疤脸罗夫那粗犷的面容上也肌肉紧绷,握着那枚冰冷羽毛的手指微微颤抖。
“队……队长?第一席执行官?!他怎么会……给你递翎毛?”
罗夫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那一位……可是常年镇守极北壁垒,从不过问国内这些龌龊事的……”
第一席执行官?
队长?
你立刻想起了愚人众执行官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排名。博士是第二席,而这位“队长”,竟然排在他之前?
而且听罗夫的语气,这位似乎……风评迥异?
“他……他是敌是友?”
你谨慎地问道,目光扫过窗外。远处,隐约可见一些白色的身影正在雪地里快速移动,形成包围态势——“壁炉之家”的鬣狗们显然已经完成了对小镇的封锁。
而更远处,几个气场明显不同的、穿着深色至冬军官制服的身影静静矗立着,如同等待猎食的秃鹫,那是来自都城的大人物。
“敌友?”
罗夫苦笑一声,将那枚冰冷刺骨的羽毛塞进你手里。
“没人知道那位‘队长’到底算哪边的。他实力深不可测,地位尊崇无比,却从不参与派系争斗,也极少离开北境防线。
有人说他愚忠女皇,也有人说他只忠于至冬本身……但他亲自给你递翎毛,点名要见你……这他妈可是天大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管怎么样,留在镇上就是死路一条!‘老冰瀑’在镇子西北边三里外的山谷里,那条路现在可能还没被完全堵死!老子带几个老伙计帮你吸引一下注意力,你趁机溜过去!”
“罗夫老大!”几个帮众急切地喊道。
“别废话了!”
罗夫怒吼一声,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把巨大的、布满凿痕的冰镐。
“铁砧那混蛋把希望赌在这小子身上,老子就他妈再信一次!炉渣帮可以死,但不能死得窝囊!不能让铁砧白死!”
他看向你,眼神凶狠却带着一丝托付:
“小子,我不知道队长为什么找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如果你真有机会见到他……替我们这些快被逼死的‘炉渣’问一句——至冬的女皇,还要不要她北境的子民了?!”
没有时间犹豫和感动。你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那枚“北风之翎”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让你精神一振。
下一刻,酒馆的后门被猛地撞开!
罗夫带着三四名最悍勇的帮众,发出巨大的怒吼声,如同扑向猎枪的受伤猛兽,主动向着镇子另一个方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立刻,大部分“壁炉之家”的鬣狗和那些都城来的视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杀式的佯攻吸引了过去!
你没有回头,咬着牙,凭借着单边眼镜对能量轮廓的微弱感知和雪地的掩护,如同幽灵般向着西北方向疾奔!
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但你却感觉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冰冷的意志在支撑着你——
是那枚“北风之翎”散发出的淡淡寒意,它似乎在轻微地指引着方向,甚至稍稍干扰了附近敌人的感知。
三里地的距离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眼下却如同天堑。
你数次险些与搜索的白色身影擦肩而过,靠着雪堆和残垣断壁勉强躲藏。
终于,一个被巨大冰瀑覆盖的山谷入口出现在眼前。那冰瀑仿佛亘古存在,散发着比周围环境更加凛冽的寒气。
这就是“老冰瀑”?
你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山谷。
谷内的温度骤降,光线也变得幽暗。巨大的冰棱如同利剑般倒悬,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冰隙发出的呜咽。
在山谷的最深处,一个身影背对着你,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却异常整洁笔挺的深蓝色至冬将官大衣,肩章上是繁复的冰晶与利剑纹章,代表着他第一席执行官的至高身份。
他没有佩戴任何华丽的饰品,唯有腰间悬挂着一柄造型古朴、鞘身覆盖着霜纹的寒冰长剑。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万载冰山,沉稳、厚重、散发着令人心安又令人敬畏的强大气场。
你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悄悄按在了武器上。
“……你来了。”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异常平稳温和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山谷的寂静。他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扫过,在你手背的星痕和脸上的单边眼镜上略微停留了一瞬,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贪婪,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
“你就是‘队长’?第一席执行官?”
你保持着距离,试探性地问道。
“代号而已。”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不必紧张。如果我要对你出手,你进不了这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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