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禹王在位已近十年。九州大致安定,九鼎巍然矗立,成为蒲坂最壮观的景观和权力象征。联盟的运转愈发顺畅,禹的权威也日益巩固,无人能及。
然而,岁月不饶人。长期的劳累透支了禹的身体,他感到精力逐渐衰退,处理政务时偶尔会感到力不从心,当年治水时落下的腿疾,在阴雨天也越发疼痛难忍。
这一日,秋雨绵绵,禹的旧伤发作,只好待在室内,看着窗外雨丝发愁。火塘上温着一壶醴酒,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阿父,该换药了。”一个沉稳的青年声音响起。启端着一碗捣好的草药走进来,熟练地跪坐在禹身边,替他卷起裤腿,敷上药泥。
禹看着眼前的长子启。启已长大成人,身材高大,眉眼间既有母亲的秀气,也有自己的坚毅。他聪明果决,在处理部落事务上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尤其在调度人手、处理冲突时,手段甚至比年轻时的自己更为灵活(或者说,更懂得利用权势)。这些年,禹有意无意地让启参与更多核心事务,启也完成得相当出色。
但正是这种出色,让禹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挣扎。
“启儿,”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觉得……伯益此人如何?”
启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回答:“伯益大人忠诚勤勉,精通山川物产,掌管畜牧山林,无人能出其右。是阿父的得力臂助。”
“嗯,”禹抿了一口醴酒,“那……皋陶呢?”
“皋陶大人公正严明,刑罚得当,令人信服。亦是栋梁之材。”
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若……若有一天,阿父不在了,依你看,谁可继此位?”
启敷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父亲:“阿父,此乃大事,自当由阿父与诸位大臣、部落首领共议,遵循禅让古制,推举天下最贤能之人。儿臣不敢妄议。”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符合传统和政治正确。但禹却在儿子平静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野心的火光。
禹心中叹息一声。他知道启想要那个位置。他也知道,启的能力或许足够。但是,“禅让”的传统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禹,是以“贤能”之名,通过“禅让”之礼取得的天下,难道到了自己这里,就要亲手破坏这个规矩吗?
推荐伯益?他确实贤能,但威望更多在专业领域,而非全面统治。而且伯益年纪也不轻了。推荐皋陶?他刚正不阿,但过于严肃,未必能协调好各方势力。
更重要的是……他看了一眼低头为自己认真敷药的儿子。私心,如同藤蔓,在不知不觉中缠绕上来。自己耗尽心力建立的基业,打下的江山,难道真要轻易交给外人?启才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好了,阿父休息吧。”启敷好药,细心地将裤腿放下,起身行礼告退。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禹陷入深深的沉思。窗外秋雨依旧,敲打着他的心绪。继承人问题,比他当年面对的任何洪水都要复杂难解。
【跨时空吐槽互动】
刘邦: 啧,这难题朕熟!太子刘盈仁弱,如意类我……唉,最后还是吕后厉害啊。@禹,老哥,听朕一句劝,早点定下来,免得身后闹得鸡飞狗跳!
李世民: 立长?立贤?千古难题。朕选择了立贤(李治),然后……咳咳。还是得看儿子本身能不能镇住场子。@启,看起来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啊。
康熙帝: 九子夺嫡的痛,你们谁懂?@禹,提前考察是对的,但千万别学朕搞什么平衡术,容易玩脱!
尧(本尊): @禹,当年我选你,可是经过了严格考核的。如今你也要慎重啊,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说完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舜(本尊): (默默吃瓜)唉,头疼……
禹(本尊): 难……难于疏龙门山啊。(望着窗外雨景,愁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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