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帝忙着安抚内外的时候,一场意想不到的“内部危机”爆发了。
前右丞相、绛侯周勃,被举报“谋反”!
消息传到未央宫,刘恒正在喝一碗小米粥。他差点没把粥喷出来:“谁?周勃?谋反?证据呢?”
举报信写得有鼻子有眼:周勃退休回到封地绛县后,每次郡守、郡尉来视察,他都如临大敌,让家丁仆人全副武装才敢接见。这分明是做贼心虚,蓄养私兵,意图不轨!
刘恒放下粥碗,擦了擦嘴,表情非常古怪。他想了想,对廷尉(最高法院院长)说:“去,把老周……把绛侯‘请’到长安来,配合调查。注意,是‘请’,不是抓。”
周勃被带到长安,关进了廷尉府的看守所。这位当年在诛灭诸吕、拥立文帝时叱咤风云的老将,此刻在监狱里吓得魂不附体。狱吏们看他失了势,对他态度也很不客气。
周勃的儿子赶紧给文帝的舅舅薄昭送去了重礼,走夫人路线,请他在文帝面前说情。薄昭去找了太后,太后便对文帝说:“绛侯当年诛诸吕的时候,拿着皇帝的玉玺,统领北军,那时候他不反,现在住在一个小县城里,倒要谋反了?你信吗?”
刘恒本来也没真信。他亲自调阅了案卷,又听了廷尉的汇报,心里基本有了数。
这天,他亲自来到廷尉府“视察工作”。隔着牢房的栅栏,他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周勃,如今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神情惶恐。
刘恒让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安慰,而是用一种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
“老周啊,周爱卿。”
周勃一看是皇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涕泪横流:“陛下!臣冤枉!臣绝无谋反之心啊!”
刘恒蹲下身,扶他起来,还顺手帮他拍了拍囚服上的稻草:“你看看你,啊?当年搞定吕氏那么大的‘恶意收购案’,你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现在怎么怂成这样了?”
他指着周勃,对身后的廷尉和随从们笑道:“你们说说,咱们周CEO,这谋反的‘业务水平’,是不是也太不熟练了?在自己封地见个地方官,都要摆出全武行的架势,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鬼吗?真要想谋反,是不是得低调点,暗中布局?你这操作,连‘商业间谍’的入门级水平都达不到啊!”
周勃被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刘恒收敛了笑容,语气温和但坚定:“朕知道,你是功高震主,心里害怕,怕朕猜忌你,所以才做出那些可笑的举动来自保,对不对?这叫‘职场焦虑症’,得治。但方法不对啊!你越是这么搞,嫌疑越大。”
他拍了拍周勃的肩膀:“放心吧,你的功劳,朕记在心里。你的股份(爵位和封地),朕不会动。以后啊,安心在封地当你的富家翁,享受退休生活,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咱们大汉集团,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团结。”
一番话,既点明了问题,又给了台阶,还进行了安抚。周勃感激涕零,磕头如捣蒜。
案件撤销,周勃无罪释放,官复原爵(虽然实权没了)。经过这一遭,所有功勋老臣都明白了:这位看起来温吞吞的文帝老板,心里跟明镜似的,手段也高明得很。既敲打了可能居功自傲的老臣,又展示了宽厚仁德,巩固了人心。
跨时空吐槽角:
汉武帝刘彻(嗤之以鼻):“我爷爷就是太仁慈!要是我,管他真反假反,有嫌疑就摁死!不过……他这手‘怀柔’玩得是漂亮,成本低,效果好。嗯,学到了,以后对付不太听话的,可以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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