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笑着推辞,却也没再坚持,跟着关羽进了屋。屋里的收音机还在讲《杨家将》,炕头的暖气片滋滋地响,混着瓜子的香味,还有发小们的笑闹声,把这个冬日的午后填得满满当当的。关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踏实得很 —— 这就是家,不管走多远,总有这么个地方,等着他回来。
几个人在屋里待了十几分钟就告辞离开,关母留他们吃饭。
“婶儿你就别管我们了,过会都该吃晌午饭了,跟关羽随便拉会磕就行了。”几个人纷纷笑着摆手,示意关母不用特意招呼。
院子里的阳光正好,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墙角的几株月季虽然落了叶,枝干却挺得笔直,像是在等着开春抽新芽。
“好吧,随你们了。”说完,关母回了堂屋去做饭了,儿子回来了,必须多做几个硬菜—— 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红烧排骨得用自家养的土猪肉,炖得酥烂脱骨;再杀只老母鸡,用砂罐子慢慢煨着,汤里飘着金黄的油花;还有关羽从小爱吃的炸藕盒,得选那种九孔藕,切得薄厚均匀,裹上蛋液和面粉,在油锅里炸得金黄酥脆。灶房里很快传来切菜的咚咚声,混着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燃烧的声响,透着一股踏实的烟火气。
做好了饭菜,正要端上桌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响声,关羽向外一看,姐夫余万东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关羽赶紧走到院子里迎接,“姐夫来了啊,刚好饭菜做好了,就等你了。”
余万东一看是关羽,笑呵呵的说道,“啥时候回来的啊?”余万东把摩托车支好,摘下头盔,露出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笑呵呵地拍了拍关羽的胳膊:“咋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镇上接你。”
“也就刚回来不到俩钟头。”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关玲和母亲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红烧排骨油光锃亮,鸡汤冒着热气,炸藕盒堆得像座小山,还有一盘凉拌木耳和一碟酱黄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关锋今天特别高兴,从墙角搬过一坛用红布盖着的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酒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瓷坛是暗青色的,上面用泥封得严严实实,边缘还沾着些干硬的草纸,看着就有些年头。估摸着这一坛酒得有三四斤的样子,光是那沉甸甸的分量,就知道不是寻常货色。
“爸,这酒你可舍得拿出来了?” 关玲笑着打趣,她记得这酒自打她记事起就放在墙角,父亲总说要等 “大日子” 才喝,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旁边的余万东凑过来看了看,好奇地问:“爸,这泥封看着挺讲究,是不是有啥门道?”
关锋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卖弄学问似的解释起来:“古人存酒就爱用泥封,这里面可有讲究。先是用大约一公分厚的黄泥,把酒坛子和盖子之间的缝隙糊严,然后贴层草纸,防止黄泥干了龟裂。草纸上再抹一层黄泥,还是一公分厚,照样是防龟裂的。等泥半干的时候,再拌上 10% 的酒糟,把冷却的小米清汤慢慢浇在上面,半干了再浇,反复三次才算完。封坛之后还不能暴晒,得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要是有条件埋在地下,那保存得更久。” 他说着,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泥封的边缘划开,“当年你爷爷就是把这酒埋在老槐树底下的,后来盖新房才挖出来,一直没舍得动。”
随着泥封被一点点揭开,还没打开酒坛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顺着缝隙钻了出来,不是那种刺鼻的烈味,而是带着些粮食的醇厚和淡淡的陈香,像是把岁月酿成了液体,闻一口就让人浑身舒坦,连鼻腔里都暖融融的。
关羽忍不住赞了一句:“好酒!”
余万东也连连点头,吸着鼻子说:“这味儿,比镇上供销社卖的瓶装酒强多了。”
关锋把坛子盖拿下来,又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坛子外部擦得锃亮,然后亲自给在座的五人每人倒了一杯。那酒杯是粗瓷的,杯口圆圆的,一杯刚好能盛八钱酒,酒液在杯子里泛着琥珀色的光,轻轻晃一下,能看到细密的酒挂在杯壁上,慢慢往下淌。
倒完酒,关锋举起杯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一家人都齐了。大过年的,聚齐了不容易,主要是关羽一直在外边。这次回家,又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想不到,今儿个我高兴,你们都得喝一口,庆祝庆祝。”
余万东举着杯子,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老丈人,又看了看关羽,最后把目光落在媳妇关玲身上,疑惑地问:“爸,今儿个又有啥好事啊?还值得拿这么好的酒庆祝?”
“有啥好事?关羽回来了就是好事!” 关锋喝了一小口,咂咂嘴,酒液滑过喉咙,留下一串温热的余韵。
“关羽回来是好事,可过年了他本来就该回来啊,这似乎不用这么使劲庆祝吧?” 余万东还是没明白,他知道老丈人不是铺张的人,这么郑重其事,肯定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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