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参谋!” 黄参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候,几个举着相机的人挤到军车旁,镜头 “咔咔” 对着他拍。“看这军官多冷血,战友快淹死了还坐着不动!” 戴鸭舌帽的男人故意大声嚷嚷,周围的指责声浪越来越高。
黄参谋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看见柳参谋在水里最后挣扎了一下,那顶军帽漂在水面上打转。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 —— 河面上那条红围巾,跟火车上小凤围着的那条一模一样!
“去你妈的职责!” 黄参谋猛地拉开车门,将密码箱锁好,又检查了三遍车门锁,这才翻过栏杆跳入河中。五月的河水已经不是那么刺骨冰凉,他奋力游向柳参谋下沉的位置,可除了那顶军帽,什么都没捞到。
当他浑身湿透爬回桥面时,双腿像灌了铅。踉踉跄跄回到车边,拉开车门的瞬间,黄参谋眼前一黑 —— 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密码箱不见了!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指尖好几次按错号码:“指挥部…… 密码箱…… 被盗了……”
十分钟后,三辆挂着 “国安” 牌照的轿车呼啸而至。穿中山装的张科长刚掏出笔录本,黄参谋突然想起什么:“火车上…… 有个叫小凤的女人…… 她用我手机打过电话……”
话音未落,掌心的手机突然变得滚烫。“不好!” 张科长猛地扑过来,可已经晚了 —— 一声闷响,黄参谋的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推开,鲜血从他胸口涌出,染红了石桥的青石板。那部手机,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堆扭曲的碎片。
密码箱里的文件虽然经过加密处理,但包含着参演部队的后勤补给路线,这足以让敌方推断出部队的动向。
“要不暂停演习?” 参谋长低声建议。
总指挥摇了摇头:“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通知各部队加强警戒,尤其是导弹发射阵地。”
随着一声轰鸣,导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直冲云霄。大屏幕上的轨迹线沿着预定航道延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就在导弹即将进入末端制导阶段时,屏幕突然开始闪烁,代表导弹位置的绿点剧烈晃动起来。
“报告!受到强电子干扰!”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制导信号丢失!”
绿点偏离了预定轨迹,朝着三十公里外的张家庄飞去。“启动自毁程序!” 总指挥一拳砸在桌上。
“不行!干扰太强,自毁指令发不出去!”
指挥大厅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所有人以为要出大事时,绿点突然拐了个弯,一头扎进了村外的废弃采石场,巨大的爆炸声通过卫星传回来,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还好……” 有人瘫坐在椅子上。
总指挥脸色铁青:“查!给我彻查干扰源!”
三天后,国安部门的调查报告摆在了军区党委会议室的桌上。
那个叫小凤的女子,真实身份是境外间谍组织培训的 “燕子”,专门利用美色和示弱接近目标。她在火车上接过手机时,已将微型窃听器贴在了机身内侧,所谓的 “村委会电话”,其实是间谍组织设在青岛的中转电台。
石桥堵车是精心策划的 —— 三轮车司机和吵架的村民都是间谍同伙,他们算准了柳参谋的性格会主动下水。跳河的 “红围巾” 是小凤的搭档,手里握着浸透乙醚的海绵,柳参谋被迷晕后,就被水下待命的潜水员拖走,尸体三天后在下游的水库被发现。
黄参谋下车救人时,潜伏在人群里的间谍用特制工具打开了车门锁 —— 他们通过窃听早已知道密码箱的锁具型号。而那部手机,被植入了远程引爆装置,只要提到 “小凤” 这个名字,就会触发爆炸。
更令人震惊的是,演习基地的王参谋被策反了。他收了五十万美金,不仅提供了基地的安保布局图,还放任伪装成维修工人的间谍进入,在导弹发射塔附近安装了便携式干扰器。那些失窃的后勤文件,看似无关紧要,却让敌方通过物资运输频率,精准推算出了导弹发射的时间窗口。
“这就是典型的‘温水煮青蛙’,” 戴守军的声音在茶室里回荡,“他们摸透了黄参谋的恻隐之心,算准了柳参谋的血气之勇,甚至连围观群众的情绪都算计到了。”
周老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和平日子过久了,真以为特务都成历史了。”
夜色渐浓,众人在楼下分手。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关羽突然想起审讯记录里的一句话:“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 而那些看不见的硝烟,其实从未远离过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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