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的“怼人事业”,最先瞄准的是“洋务派”——尤其是李鸿章。这两人的恩怨,说起来能写一本小说:早年翁同龢的哥哥翁同书在安徽打仗时失守城池,李鸿章上书弹劾,导致翁同书被流放;后来李鸿章搞洋务花钱如流水,翁同龢管着户部,总卡他的经费。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死对头”,见面不掐几句都难受。
有回李鸿章找翁同龢要经费修铁路,说“铁路能运兵运粮,对国防好”。翁同龢眼皮一抬,慢悠悠地说:“铁路要挖断祖坟,破坏风水,老百姓能答应吗?再说国库没钱,你自己想办法。” 李鸿章气得跳脚:“翁大人是读书读迂了!风水能挡洋人的枪炮吗?” 翁同龢立马回怼:“李大人花了那么多钱办洋务,北洋水师建成了,怎么还打不过日本渔船?” 这话戳中了李鸿章的痛处,两人当场在朝堂上吵了起来,连光绪帝都劝不住。
除了怼李鸿章,翁同龢连自己人都怼。有个“清流党”的同僚收了商人的好处,给人家求官,翁同龢知道后,直接把证据摆在朝堂上,逼着那同僚辞官。有人劝他:“都是自己人,留点情面。” 翁同龢说:“清流党要是不清廉,还叫什么清流?” 这下没人敢在他面前搞小动作了,连慈禧太后身边的太监李莲英都怕他三分——有回李莲英想让翁同龢给自家亲戚安排个官职,刚开口就被翁同龢怼了回去:“太监的亲戚也想当官?没门!”
不过这“纪检委主任”也有“温柔”的一面。他管户部时,发现地方官上报的“赈灾款”被层层克扣,气得拍桌子:“这些人是要逼死老百姓吗?” 当即派人去查,把克扣的官员抓了十几个,还亲自盯着把赈灾款发到灾民手里。有回他路过河北农村,看见老百姓吃观音土,当场掉了眼泪,回京城后就上书光绪帝,请求“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光绪帝被他说动,立马下了圣旨。老百姓听说后,都喊他“翁青天”。
翁同龢的“清流作风”,还体现在“生活简朴”上。别的大臣住豪宅、娶小妾,他一辈子就住个小四合院,衣服打了补丁还在穿。有回李鸿章请他吃饭,满桌子山珍海味,翁同龢一口没动,反而从袖袋里掏出个馒头,说:“我吃这个习惯。” 李鸿章尴尬得不行,心里却暗地佩服:“这翁叔平,骨头是真硬。”
可“清流”也有“局限性”——翁同龢虽然廉洁,但太固执,尤其对“洋务”有种天然的排斥。比如福州船政局要造新轮船,找户部要经费,翁同龢说“造轮船不如练弓箭,省钱又管用”;电报局要铺电线,他说“电线会惊扰地脉,不能铺”。有回严复翻译了《天演论》,想请翁同龢帮忙推广,翁同龢翻了几页就扔了,说:“这些洋玩意儿,都是糊弄人的。” 这种“排外”的想法,后来也给甲午战争埋下了隐患。
不过翁同龢也不是“完全拒绝新事物”。他喜欢摄影,是晚清最早玩相机的官员之一,还拍过光绪帝的照片;他也支持办新式学堂,上书建议“在京城办一所学堂,教外语和算学”。有人说他“矛盾”,翁同龢却说:“好的东西要学,但不能丢了祖宗的规矩。” 这种“既要又要”的心态,其实是当时很多传统士大夫的缩影——想救国,却又跳不出旧思想的圈子。
就这样,翁同龢在朝堂上靠着“怼人”和“廉洁”站稳了脚跟,成了光绪帝最信任的大臣,也成了李鸿章等洋务派最头疼的对手。可他没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甲午中日战争,即将把他推到历史的风口浪尖。
第三章 甲午风云中的“尴尬主角”:从主战派到背锅侠
光绪二十年(1894年),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日本趁机派兵入侵,甲午中日战争一触即发。朝堂上瞬间分成两派:以李鸿章为首的“主和派”说“北洋水师没准备好,先议和”;以翁同龢为首的“主战派”拍着桌子喊“日本小国也敢欺负中国,必须打!” 这场“战和之争”,成了翁同龢人生中最“尴尬”的一段经历。
翁同龢之所以主战,一来是觉得“日本弹丸之地,打不过大清”;二来是想借战争“敲打”李鸿章——北洋水师花了朝廷几千万两银子,要是连日本都打不过,看李鸿章还有啥话说。他每天在光绪帝面前念叨:“陛下要是下令开战,臣愿亲自去前线督战!” 光绪帝本就年轻气盛,被翁同龢一鼓动,当场拍板:“打!”
可打仗不是喊口号,得有粮有枪有兵。翁同龢管着户部,本应赶紧拨经费,可他之前为了卡李鸿章,把北洋水师的经费压了又压——北洋水师好几年没添新船,炮弹都不够用。现在要开战了,翁同龢才急着凑钱,可国库早就被慈禧太后修颐和园花得差不多了,他只好四处借钱,甚至找商人募捐,可凑来的钱连买炮弹都不够。李鸿章瞅着机会讽刺他:“翁大人当初要是给经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翁同龢脸一红,硬着头皮说:“现在说这些没用,先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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