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笔的狂歌:谭嗣同的热血与“非主流”人生
第一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官二代”:少年谭嗣同的“叛逆养成记”
19世纪60年代的中国,正处在一种“破罐子还没彻底破,但裂纹已经爬满全身”的尴尬境地。鸦片战争的硝烟刚散,太平天国的烽火又歇,清廷的官员们一边抱着“天朝上国”的残梦,一边又不得不面对洋枪洋炮的现实。就在这样一个新旧撕扯的年份——1865年,湖南浏阳的谭家大院里,一个男婴的啼哭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这个男婴就是谭嗣同,父亲谭继洵是后来官至湖北巡抚的“封疆大吏”,标准的“高干家庭”出身。按照常理,这样的家庭会把孩子往“科举状元”的路子上猛推: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四书,七岁写八股,十几岁考秀才,一路打怪升级成朝廷栋梁。但谭嗣同的人生剧本,从一开始就没按“常理”走。
谭嗣同的童年,堪称“多灾多难版的逆袭起点”。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徐氏就带着他和兄长去北京投奔父亲,结果路上遭遇瘟疫,兄长和母亲先后病逝。年仅五岁的谭嗣同跟着父亲回京,没过几年,父亲续弦,继母刘氏对他算不上刻薄,但也绝无温情。用他后来自己的话说,就是“为父妾所虐,备极孤孽苦”。这种缺乏家庭温暖的环境,反倒养出了他骨子里的“野劲儿”——别人规规矩矩学写字,他偷偷跑去看江湖艺人练剑;别人摇头晃脑背《论语》,他捧着《水浒传》看得热血沸腾。
父亲谭继洵是个典型的“老派官僚”,一辈子谨小慎微,最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看儿子整天“不务正业”,老谭头急得跳脚,硬把谭嗣同按在书桌前,请来当地有名的塾师授课。可谭嗣同是个“顺毛驴”,越逼越叛逆。塾师讲“君为臣纲”,他就插一句“君若不君,臣何以臣?”;塾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立马反驳“班昭续汉书,难道也是无才?”气得塾师换了一个又一个,都直呼“此子不可教也”。
不过,谭嗣同虽然叛逆,却不是“学渣”。他脑子转得快,记性还好,只是不屑于学那些“之乎者也”的八股文。12岁那年,他拜了当地一位叫欧阳中鹄的学者为师。欧阳中鹄可不是一般的塾师,他思想开明,不仅教经书,还教算学、地理,甚至会跟学生聊“西洋诸国何以强”。这下可算对上了谭嗣同的胃口,他每天抱着书读到深夜,有时候还会跟老师争论到天亮。欧阳中鹄后来回忆说:“嗣同少年时,便有‘为天地立心’之志,其狂其智,异于常人。”
除了读书,谭嗣同还有个更“非主流”的爱好——练剑。他觉得“文人只会舞文弄墨,遇乱世则束手无策”,所以非要学一身武艺。父亲不允许,他就偷偷攒钱,找了个江湖上的武师偷偷学艺。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练扎马步、耍长剑,练得浑身是伤也不喊疼。后来他游历各地,还专门去拜访过有名的剑客,甚至跟人比过剑,虽然没成为“武林高手”,但一身侠气倒是练了出来。多年后,他在诗里写“剑胆琴心谁可语”,这“剑胆”二字,可不是凭空来的。
1877年,12岁的谭嗣同遭遇了人生中又一场大难——北京爆发了一场特大瘟疫。他不幸被传染,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家里人都以为他没救了,甚至已经准备了棺材。结果第四天,他居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这场大病让他捡回一条命,也让他对“生死”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后来给自己取了个号叫“壮飞”,大概就是觉得“死过一次,更要活得轰轰烈烈”。
少年时期的谭嗣同,就像一棵长在石缝里的树,没人给他规定生长方向,他就朝着阳光拼命钻。他不读死书,不慕虚名,爱剑爱书更爱自由。谁也没想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官二代,将来会用自己的生命,给那个死气沉沉的时代,划开一道刺眼的光芒。
第二章 仗剑走天涯:在山河破碎中找答案
1884年,19岁的谭嗣同做出了一个让父亲谭继洵大跌眼镜的决定:放弃科举备考,出门“游天下”。
这在当时简直是“离经叛道”。要知道,“科举取士”是当时读书人唯一的“正途”,像谭家这样的官宦家庭,更是把科举看得比命还重。谭继洵气得拍桌子:“你不考功名,将来如何立身?如何光耀门楣?”谭嗣同却梗着脖子反驳:“如今国家都快亡了,还谈什么光耀门楣?我要去看看这天下到底烂到了什么地步!”
最终,谭继洵拗不过儿子,只能给了他一笔钱,放他出门。就这样,谭嗣同背着一把剑、几本书,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漫游生涯”。这十年里,他的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从直隶到甘肃,从陕西到河南,从湖北到江苏,走了不下十六个省,行程超过三万里。
这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更不是游山玩水。当时的中国,刚经历了中法战争的惨败,割地赔款的消息不断传来,民间更是民不聊生。谭嗣同每到一个地方,都不往官府里钻,反而专找农民、工匠、商贩聊天,看他们怎么生活,听他们怎么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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