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梦龙:被科举耽误的“民间故事顶流”,雅号背后藏着明朝最鲜活的烟火气
第一章 万历年间的“叛逆文人”:从“冯大公子”到“故事收集狂”
明万历二年(1574年),苏州府长洲县(今苏州)的冯家里,添了个男娃。按当时的规矩,这娃得按“龙”字辈取名,老爹冯桂庭琢磨半天,定了“梦龙”二字——盼着儿子将来有“梦龙”之才,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谁能想到,这娃后来没成“状元郎”,倒成了明朝最会“说故事”的人,还攒下一串比科举功名更响亮的雅号。
那会儿的苏州,是全国的“文艺中心”,昆曲正火,话本小说在茶馆里传得比圣旨还快。冯梦龙打小就不是“乖乖读书”的料,别的公子哥抱着《四书五经》啃得头都大,他却总溜出家门,往茶馆、戏楼、市集里钻。听说书先生讲《白蛇传》,他能蹲在台下连听三天,连先生喝的茶是碧螺春还是雨前龙井都摸得门清;看戏班演《牡丹亭》,演员忘词了他能在台下小声提词,气得班主差点把他轰出去——“这小娃娃比我还懂戏!”
家人见他“不务正业”,急得跳脚。老爹冯桂庭是个老秀才,一辈子没中举,把希望全压在儿子身上,天天盯着他背书。可冯梦龙有招,表面上捧着《论语》摇头晃脑,脑子里却在给刚听来的“牛郎织女”加新情节:“织女要是带了台织布机下凡,会不会被王母娘娘当‘违规设备’没收?”气得老爹拿戒尺敲他手心,他还嬉皮笑脸:“爹,您听我编段‘孔夫子听故事’,保证比《论语》有意思!”
这时候的冯梦龙,还没正式的雅号,但身边人都私下叫他“冯故事”——谁要是想听新鲜段子,找他准没错。有回邻居家的小姐出嫁,哭哭啼啼不想嫁,冯梦龙跑去跟她说:“我给你讲个‘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的故事,人家姑娘还主动追才子呢,你这婚说不定是段好姻缘!”几句话把小姐逗笑了,连带着嫁妆里都多放了两本他写的“小段子”。
不过,冯梦龙也不是完全“摆烂”。二十岁那年,他还是按规矩去考了秀才,没想到一考就中——倒不是他突然开窍,而是他把《论语》里的道理,都编成了小故事记,考官看他文章“通俗又有见地”,竟破格录取了。这下家人乐了,以为他终于“走上正途”,可没过多久,大家发现:这“秀才”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现在收集故事更“理直气壮”了——“我这是在‘体察民情’,为将来写策论打基础!”
其实冯梦龙心里门儿清:科举那套“之乎者也”,远不如民间的故事有意思。他见过茶馆里的贩夫走卒,为了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红了眼眶;也见过深宅大院的小姐,偷偷抄录话本里的爱情故事;甚至连街边的乞丐,都能把“薛仁贵征西”讲得绘声绘色。他觉得,这些藏在市井里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学问”——比八股文里的“君君臣臣”鲜活多了。
于是,他开始正经“搞事业”:随身带个小本子,走到哪记到哪。听说城东有个老嬷嬷会讲“白蛇娘娘盗仙草”,他提着两斤桂花糕就上门;城西的戏班排了新戏,他帮着抄剧本,只求能把戏词记下来。有回为了抢听一个“独家故事”,他跟另一个说书先生的“粉丝”在茶馆吵了起来,最后两人约定“石头剪刀布”,赢的人才能听——冯梦龙输了,却赖在茶馆不走,直到先生心软,额外给他讲了一段。
这股“痴劲儿”,后来成了他第一个正式雅号的源头。三十岁那年,他在苏州的巷子里租了间小屋子,门口挂了块木牌,上面写着“墨憨斋”三个大字。“墨”是说他靠笔墨吃饭,“憨”呢?不是傻,是他对故事的“痴迷”——别人觉得收集民间故事是“不务正业”,他却乐在其中,像个“憨直”的孩子。从此,“墨憨斋主人”这个雅号,就跟着冯梦龙的故事一起,在苏州府传开了。
第二章 “顾曲散人”的戏曲江湖:把昆曲玩成“明朝流行乐”
如果说“墨憨斋主人”是冯梦龙的“故事博主”身份,那“顾曲散人”这个雅号,就得算他的“戏曲制作人”标签。所谓“顾曲”,是古代对戏曲爱好者的称呼,可冯梦龙的“顾曲”,可不是单纯的“看戏迷”——他是把昆曲当成“明朝流行乐”来搞,又改剧本又排戏,差点把当时的戏曲圈“卷”出新高潮。
那会儿的昆曲,虽然火,但有个毛病:剧本要么太晦涩,满篇都是生僻字,老百姓听不懂;要么情节太老套,翻来覆去就是“才子配佳人”,没新意。冯梦龙一看:“这哪行?好曲子得让所有人都能听懂,还得有新花样!”于是,他揣着自己改的剧本,跑遍了苏州的戏班,想找人大胆“革新”。
可戏班老板们都怕风险。有个班主跟他说:“冯先生,您这剧本改得是有意思,可观众就认老本子,要是演砸了,我这戏班就得喝西北风!”冯梦龙不气馁,拍着胸脯保证:“要是赔了,我墨憨斋主人掏腰包补你!要是火了,你可得给我加场‘谢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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