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迁:明清史学界的“卷王活化石”与手稿守护战神
第一章 明末“科举逃兵”:从“八股弃子”到“码字狂魔”
明朝万历二十二年,江南嘉兴海宁的谈家添了个男娃,取名“迁”——爹妈大概是希望他将来能“迁官发财”,可没想到这孩子后来把“迁”字活成了“迁怒于史书”的执念。谈迁的家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典型的普通家庭”:没高官亲戚,没万贯家财,只有一屋子爷爷传下来的旧书,堆得比八仙桌还高。用他自己的话说,“吾家穷得只剩书,就像江南水乡的船,只剩一船月光”。
年轻时的谈迁,也曾是个“科举追梦人”。毕竟在明末,考科举就像现在考公——是文人唯一的“正经出路”。他背着八股文稿子,三进考场,每次都抱着“这次必中”的心态,结果每次都被考官的红笔批得“体无完肤”。第三次落榜时,他看着自己写的“之乎者也”,突然一拍桌子:“这破八股,比我家隔壁王阿婆的裹脚布还臭!老子不考了!”
当场就把八股文稿撕成了碎片,纸屑飘得像漫天飞雪。围观的邻居都吓傻了:“小谈啊,你疯了?不考科举你靠啥吃饭?”谈迁抹了把脸,指着一屋子旧书嘿嘿笑:“靠这个!我要写本大书,把明朝的事儿从头到尾记下来,让后人都知道咱大明朝的那些事儿!”
从此,谈迁彻底告别了科举赛道,成了文人圈的“非主流”。别人忙着应酬赴宴、结交权贵,他忙着跑藏书楼、抄书;别人对着八股文摇头晃脑,他对着残缺的史料皱眉苦思;别人花银子买字画、养小妾,他花银子买笔墨纸砚、雇人抄稀有史料。很快,嘉兴府的文人都知道,谈家有个“傻书生”,放着好好的科举路不走,偏要干“吃力不讨好的史学活”,还得了个外号——明清版码字狂魔。
这个外号可不是白来的。谈迁写起书来,简直是“不要命”的节奏。他没有官修史书的便利,只能靠“拾荒”——哪里有旧档案、哪里有私人笔记、哪里有老兵的口述,他就往哪里跑。当时交通不便,从海宁到杭州、苏州,全靠步行或坐船,动辄几天几夜。有一次,为了抄一份《明实录》的残卷,他冒着大雨赶路,鞋子陷在泥里拔不出来,干脆光着脚走,到了藏书楼时,脚底板全是水泡,可他顾不上疼,拿起毛笔就开始抄,抄到天黑看不清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
家里人劝他:“你天天这么干,既不赚钱又不升官,图啥呀?”谈迁一边磨墨一边说:“图个心安!你看咱大明朝,这么多事儿,要是没人好好记下来,将来就没人知道真相了。我就算饿肚子,也要把这本书写出来!”
为了写书,谈迁把日子过成了“苦行僧”。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写到深夜,中间只吃两顿粗茶淡饭——早上一碗稀粥,晚上一块糙米饼。笔墨纸砚都是省着用,纸正面写完写反面,毛笔秃了就剪一剪继续用,墨水不够了就加多点水,淡得几乎看不清了还在写。有一次,他的儿子问他:“爹,你写的这书,将来能卖钱吗?”谈迁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卖不卖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咱中国人自己的历史,不能断了!”
就这么着,谈迁从二十几岁写到了五十几岁,整整三十年,手写的文稿堆起来比他还高。他给这本书取名《国榷》,意思是“商榷明朝的历史”。这时候的他,已经成了嘉兴府小有名气的“史学达人”,有人愿意出高价买他的手稿,他一口回绝:“这书不是用来卖钱的,是用来留给后人的!”
可谁也没想到,一场灭顶之灾正在等着他。
第二章 手稿被盗:从“崩溃老爹”到“绝地反击战神”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上吊自杀,明朝灭亡了。一时间,江南地区人心惶惶,到处都是逃难的人。谈迁看着自己写了三十年的《国榷》手稿,心里犯了嘀咕:“这兵荒马乱的,我的书可不能出事啊!”
为了保护手稿,他把文稿分成了好几部分,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有的藏在房梁上的瓦罐里,有的甚至藏在院子里的老树下。可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小偷。
那天晚上,谈迁写完最后一页,累得倒头就睡。半夜里,一个小偷溜进了他家——小偷以为谈迁是个书生,家里肯定有值钱的东西,翻来翻去没找到银子,就看到了床底下的箱子。小偷心想:“这箱子这么沉,里面肯定是宝贝!”于是,趁着夜色,把装满手稿的箱子扛走了。
第二天早上,谈迁醒来,发现箱子不见了,当时就懵了。他疯了一样在家里找,床底下、房梁上、老树下,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找到手稿。当他意识到手稿被偷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三十年啊!整整三十年的心血,从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写到五十几岁的老头,每天起早贪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这样被小偷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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